还垄断米粮,搞得农人们差点都活不下去要跳井,咱们寻常百姓荷包也大失血……”
“是啊、是啊,他还兼营丽春院专门逼良为娼,不知拆散了多少户人家,把人家的女儿拐卖入火坑,实在是缺德缺到冒烟呀!”
“偏偏咱们县太爷是个脓包,别说查案子了,我看他连提着灯笼都找不着自己的屁股……唉!”
“甭急甭气,听说县太爷乌纱帽也摇摇晃晃戴不久了,因为知府老爷最近对县太爷很不满意,打算奏请朝廷另派贤良来呢!”
“你怎么知道的?真有此事吗?”
“我有内幕嘛,嘿嘿嘿,你忘了我那小姨子的表姐跟知府大人的妹妹的小姑是打小念同一个私塾长大的?这件事就是知府大人的妹妹告诉她的小姑,她的小姑再告诉我小姨子的表姐再告诉我的,可是第一手消息,铁一般事实哪!”说的人洋洋得意道。
“好厉害呀!”
众人在那儿啧啧称奇的当儿,拉长了耳朵在偷听人家聊天的内容,听到提及自己的义行还高兴半天的杏儿等了好久,却只听见“那贼真是义贼,替咱们出了口恶气”这几个字,然后底下就没了。
“什么呀,我还以为今日应当是我风头最健,最受百姓爱戴感激的,没想他们就只提了我一句?”她大大跌脚。
“嘘——”小刀连忙捂住她的小嘴。
幸亏他们坐在角落,其他人喧哗的声音又太大,否则她这不是等于告诉全天下的人,她就是那个贼吗?
他真是得时时跟在她身边不可,否则一眨眼又不知道她要闯出什么大祸来了。
“呜……你做什么啦?”杏儿好不容易才自他的大掌挣脱,用力喘了一口气。“想害我断气啊?”
“别这么大声说话,免得被人发现了。”他告诫她。
“对喔!”她一怔,讪讪然笑了起来。
“吃个包子吧。”他随手拿了颗包子塞给她。“神情自然些。”
“我知道,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她及时噤声,咬了一口包子堵住嘴巴。“唔,总之你别小看我了,我在江湖上可也是有名声的。”
他如果诚实说出自己压根没听过她的“名声”,恐怕会被打吧!
但是小刀同时也觉得她是自己所见过最可爱的女飞贼了。
“杏儿,我记得你说你爹是夫子,为什么你没有跟着他钻研学问勤读诗书?”他呷了一口香片,好奇问道。
杏儿有些戒备地抬起头,“为什么我爹是夫子,我就得跟他钻研学问勤读诗书?”
“你不知我有多羡慕可以生在书香世家的人,如果我爹是夫子,恐怕我今日早已高中状元簪花游街了。”他向往极了。
她拿着包子的手没来由的一颤,也许是想到了不愿想起的童年,不愿回首的往事,语气微微苦涩了起来。
“那也没什么好羡慕的,反倒像你这样多好,自由自在闲云野鹤的,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只要听凭自己的良心就好,完全不用理会一些乡愿冬烘、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人说一些没道理的陈腐观念。”她忿忿地再咬了一口包子。
“话不能这么说,圣人说的话都是很有道理的。”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盯着她道:“不得抹煞也。”
“我最讨厌有一些人假藉圣人的话来规范女人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她越说越愤慨,“什么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一辈子都得当人家的附属品,做牛做马还没有讲话的资格,我觉得这一点都不公平。”
“杏儿,你这么说就错了。”小刀不赞同的摇头,“女子能相夫教子是何等伟大的志业,怎么被你这么一说好像半点价值都没了,难道你不敬佩你自己的娘亲吗?你不觉得能够操持好一个家,让自己的相公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