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師父和顧清都說我不適合修煉……」
「誰說的!」羽裳聽了心中惱火,「小主人明明很適合修煉啊,他們在誤導你。」
「我知道了!他們定是嫉妒你,怕你修煉起來太強大,他們這是嫉妒!是嫉妒!」
羽裳不明白命格這種東西。
她只覺得這些人欺負她的小主人。
瞧瞧她小主人單純的樣子,想想她就心痛了,小主人還真信了。
「這樣嗎?」沈棄有點不敢相信,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怪物,師父不願教他修煉,教導他放下怨恨。
而顧清見了他一眼便想殺了他,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怪物。
這麼多年,只有他的月亮把他當常人看待。
「小主人雖是半妖,卻比一般的妖強多了,山攰一族那也是曾經的神族,修仙界那群老東西,最多只能成仙,他們恐怕都沒見過神吧?」
「哦,不對,他們能不能成仙都未可知。」
羽裳怕沈棄不信,狠狠貶低那些老道士。
羽裳見沈棄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想了想,道:「小主人,只有變強大了才可以保護想保護的人,小主人的道侶只是一尾狐妖吧?生得貌美又弱小,很容易被強大的妖搶走的。」
道侶?
搶走?
沈棄抬眼看向羽裳,「我會變得很強大嗎?」
「會,除了主人,普天之下不會再有人傷得了你。」羽裳信心滿滿地說道。
小主人有血脈加成,還有絕佳的靈根,除了主人不會再有敵手。
「好,我學。」沈棄目光堅定了許多。
他有想保護的人。
他不想反駁羽裳。
道侶二字他不敢想,只要能陪在她身邊就夠了。
翌日。
四人同錦嫿和若雪告別,踏上了之前的路途。
既然危機解除,自然要走回原本路途中最近的道路。
四人又一次踏進了叢林中。
倏地,沈棄腰間的摺扇似乎被什麼牽引一般,飛向一個地方。
沈棄愣了一瞬,月箏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她與沈棄道:「走,我們去看看。」
兩人追著摺扇來到一處竹林,竹子長得很好,翠綠的竹子根根修長挺拔。
羽裳從摺扇中出來,她撲到一塊土壤中淚流不止。
月箏連忙走上前,問道:「羽裳你怎麼了?」
羽裳哭著說:「我早該知道的……」
月箏見少女哭得傷心,她輕聲安慰她:「別哭了羽裳,發生了什麼事?」
「我早該想到的……我一醒來便再也沒有感知到主人的存在……」
月箏想到了若雪的夢境,那個銀髮男人,那個男人真的是沈棄的父親?
「主人他已經死了……」羽裳還在哭,她的眼神變得痛苦又無助。
「主人怎麼會死呢……根本沒人能殺得了他啊……」
羽裳哭得太傷心了,月箏不由心生難過。
這麼說沈棄的父親已經死了。
怪不得沈棄變成了棄嬰。
她半蹲下來,拍了拍少女的背,安慰少女,「往後,你還有小主人,別哭了……」
羽裳卻哭得更厲害了,「主人不在了……我亦存在不了多久了……我的力量一直在消失……」
「難怪我從醒來之後便一直犯困……直到今日我才發現原來主人已經死了……」
月箏輕撫少女的手頓住。
羽裳的意思是,她會消失嗎?
沈棄身邊本就沒人陪他,好不容易有個護主的劍靈又要失去了嗎?
她擔心地回頭望向站在不遠處的沈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