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伙原地歇息,小心戒备。”自己却策马绕着镖车巡视了一圈,可驿道上冷冷清清,哪有一个人影。
马行空望见路旁一棵大树,平空而起,高耸入云,手便往马鞍上一拍,身形拔起,宛若一只蝙蝠飞上了树顶,放眼四望,一片茫茫林海,除了自己的镖队,并无半点人迹。他稳立枝头,气沉丹田,缓缓说道:“景天镖局,路过宝地。不知何方高人在此,能否现身相见,让在下亲为陪罪!”
声音不大,镖局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如在耳边,但四周一片寂静,只传来一阵山谷回响,没有其他反应。
就在众人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忽听得一声雄沉的声音喝道:“我等奉命劫镖银来着,找的是景天镖局,不知有没有找错人啊?”紧接着就听得一阵马蹄声响,驿道那头十余匹马急奔而来。
“总镖头,是哪一路的?”马行空身旁的镖师抽出钢刀,问道。
马行空皱眉道:“还不知道。”接着自言自语:“这一路朋友好怪,道上也不踩盘子,就这么说到便到。”
好在这干人等都不是第一次护镖了,见这架式知道有劫镖的强人到来,当即持刀戒备,将镖车围成一堆。
只一眨眼的功夫,只听得马蹄声近,十余名大汉一色黑衣打扮,手执兵刃,一字排开地勒马拦在驿道之上,为首之人却是锦衣华服,手持白玉骨扇,哪里像是歹人,倒似一位贵族公子。
马行空拱手说道:“请恕在下眼拙,没曾拜会。朋友尊姓大名,宝寨歇马何处?”
只听为首之人折扇轻摇,说道:“在下张凌风,你身后可是景天派之镖?”
马行空抱拳道:“正是景天镖局之镖。”心中暗忖却是暗忖,张凌风?那是什么人?没听过江湖上有这号人物。
张凌风哈哈一笑,指着身边一列黑衣汉子,说道:“那就错不了。弟兄们饿了几天肚子,想请马老英雄赏口饭吃。”
马行空道:“张寨主言重了。来人啊,取五十两银子,请张寨主赏赐弟兄。”他这是按着江湖规矩行事,但瞧对方的神情声势,决非五十两银子所能打发。
果然张凌风仰天哈哈大笑,说道:“马老英雄保镖,一保就是三十万两。姓张的眼界虽小,区区五十两,倒还不在眼内。”
马行空心中嘀咕:“此人信息倒灵,怎么打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我保了三十万两镖银?”眉头一皱,仍按江湖规矩说道:“想马某有什么本事,全凭道上朋友给脸罢了。张寨主今日虽是初见,咱们东边不会西边会,马某有幸,今日又交一位朋友。不知张寨主有什么吩咐?”
张凌风道:“吩咐是不敢当的,只是在下生来见财开眼,三十万镖银打从鼻子下过,不取有伤阴德。但马老镖头既然开口朋友,闭口朋友,这样吧,我就问你要一样东西吧。”
马行空神色一动,问道:“何物?”
张凌风右手一扬,收起轻摇的折扇,指着竖在风中的镖旗说道:“我只要你这几杆镖旗!”话语未必,足尖已在马蹬上一点,倏地飞身而起,眨眼已经闪过马行空,拔下插在车架上的景天镖旗,旋即又是身形一闪,回到了马背之上。
这一下飞跃身形快极,眨眼之间一个来回,手中却是多了一杆镖旗。马行空本来以为对方才十余个人,并没有放在心上,突然见他露了这手轻功,这才意识到,来人恐非善碴。
张凌风握着镖旗,笑着注视着马行空一行,眼眸中却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冰冷。忽地,他缓缓地将手中镖旗横在胸前,双手微微用,旗杆顿时一折两段。
“你!”马行空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动作,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张凌风对他的反应没有任何表示,轻轻地将旗杆往地上一掷,随即一拉缰绳,身下的骏马往前走了两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