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的伤口再一次被刮开,疼痛不已。十年了,他依然可以清晰地记得门外那些人的表情,震惊、愤怒、鄙夷、唾弃……
江文溪见他脸色黯沉,双拳紧握,青筋暴空,隐隐散的努力可以预见他的内心是怎样的波涛翻涌。
“别说了,不必为了向我解释而强逼着自己回忆这些不愉快的事。你只要明白,我信你就够了。”她挽着他的手臂,身体轻轻依偎着他。她不知要如何安慰他,如果说让他在痛苦中诉说这件事,她宁可不要听。
“不,就算痛,也要说。”他深吸了一口烟。
那个女孩,被她的母亲用被子包裹着离开那间屋子。周梦珂甩了他一记耳光,便哭着离开了。若不是方子贺拦着,那个女孩的父亲一定会打死他的。在众人鄙夷唾骂声中,他忍辱将衣服穿了回去。
半个小时后,警察来了。
他大喊着他没做过,他是被冤枉的,没有人相信他,都骂他是禽兽是畜生。
警察现场勘察结束后,他被带走了。
“别再说了。这一次算我求你,我不想听一夜白头的故事了。”江文溪伸手点住他的唇。
他的大掌紧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知道吗?那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我虽然心中有怀疑的对象,可是苦于蹲在监狱中,无法去查找证据。我被学校勒令退学,四年后,我从监狱里出来,我没有放弃,即便是遇上深步,有钱有地位,但仍是劳而无获。当年庭审后,移交的证据资料因为档案室电线老化导致的一声火灾而毁了,其中包括我的。那户人家自从生那件事后,为了避嫌,全家搬去外省打工而无音讯。时间相隔太久了,当年经手这件案子的两个警察相继死了。法医鉴定书,原先所有一切证据,全是不利于我的。那段时间,我又像刚入狱时那样消沉。深步不希望我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愤怒地甩了我一记耳光,也正是这一巴掌打醒了我,我也终于放弃了。有时候,人生就是一种无奈。”
江文溪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他,问:“你现在开心吗?”
乐天浅浅一笑,熄了手中的烟,点了点头。
“既然开心快乐,那又何必追究过去?”她为他心痛。
乐天看着天边那一片晚霞,淡淡地笑着,默不作声。
回到n市,乐天厚颜得以吃早餐路程太远为由,索性直接挤进了江文溪的小窝,赖着不走。
过了一阵,晚上八点刚过,李妍激动地跑来敲江文溪的家门,门开了之后,看到一身白色浴袍的乐天,她便石化在了门口。
乐天不以为然,悠然自得地坐回沙上看起了报纸。
这时,江文溪顶着一头湿从浴室里走出来,迎接她的便是李妍媲美杀猪的嚎叫声。
江文溪万万没想到,本该在约会的李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家门口。顾不得擦头,连忙冲向李妍,死命地捂着她的嘴,将她拖进了卧室。
“靠!质的飞跃!你个死丫头,去之前不是誓死要守卫你那片薄薄的膜吗?”李妍挣开了江文溪的魔爪,一脸得意,只要她李妍一出马,万事ok。这下,她的大红包铁定跑不了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还不都是你,居然把那个……偷偷塞我包里。”更可恶的是临走前一晚,用电脑放了一晚的a片,她不被茶毒就怪了。
“屁!老娘就知道你个闷骚的,觊觎人家白帅哥已久,小样的,得逞了就别装蒜了。你啊,磕头谢恩啦。”李妍伸出食指不停地戳着她的脑袋。
江文溪脸一红,连忙转了话题:“这么晚了,你跑来干吗?”
“哦,宋新晨和他女友决定结婚了,今晚找大家一起出来happy。我这不是怕你害羞,亲自上门来接你的吗?”
江文溪有些犹豫,李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