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下用之必有疗效,可是此药端木姑娘用之却未必奏效,笙罗姑娘想必已做了解释。”
笙罗明白抗药的道理,有利有弊如同双面刀刃,所以她以前开的方子都是先用桑海城内能买到的毒性药物消弱端木蓉的抗药能力,再加上护心脉的几味草药加之调理,可惜最开始有轻微效果,越到后来越麻烦,如今笙罗也有诸多顾虑,不敢轻易下药,直到秦军封锁了全部药铺。
“笙罗姑娘,”荀夫子唤道,“你那里可否有备用药物?”
“身为医师此乃必然,”笙罗回应,“不过都是些寻常草药,恐怕不能与九泉碧血玉叶花相辅相成。”
不仅要照顾昏迷中的端木蓉,还要四处寻药走遍悬崖峭壁等人烟罕至之处,着实不易。
“医术绝妙的前提为有药可用,我手上的现成药物少之又少,估计撑不了多久。”
真棘手。
☆、黑龙卷轴
“我们回来了!”
盗跖破门而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矮桌上供大家观看。
黑龙卷轴代表着帝国最高级别的机密卷宗,由嬴政亲自签发,知道机密的人绝不会超过三人,它由特制的机关锁保护,必须破解密码才能取出,如果强行打开,里面有强酸腐液,会将密件瞬间销毁,而这机关锁是由公输家族的霸道机关术设计而成,难解得紧。
看来又得麻烦张良出马了。
笙罗位于徐夫子旁边,她对机关术一窍不通,就如同其他人对医术一样,这种技术活还是交给班大师比较稳妥。
“那什么,笙罗,”盗跖摸了摸鼻翼,“能单独谈谈么?”
大铁锤的眼神意味深长。
不仅是他,连其他墨家头领都认为双方或多或少都对彼此有好感,倘若他们知道自家医师的良人是流沙白凤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笙罗擅于察言观色,现下唯有低头不语,随盗跖去了后院。
“有事情就直说,”她停在一条小径上,“如此磨磨唧唧不是你的作风。”
他们因那点误会闹僵了十几天,怎么看都够了,即使这是盗跖单方面的,他当初把对盖聂的愤怒全发泄在那一掌上,打完就走更别提道歉,回想起来自己也是够蠢,笙罗受他邀请而来,恰巧又被他中伤,哪能坦然相对。盗跖迟疑片刻,道:“你的伤怎么样?”
笙罗怔住了:“谁说我受伤了?”
险些摔倒是不假,可她自信自己没有脆弱到一摔就碎的地步,况且有白凤,想摔碎也难。
她接着说道:“当时你那掌来得太凶猛,我确实没反应过来,但只是……跌倒罢了,远远没达到受伤的程度,站起来拍干净灰尘就算完事,事后盖聂先生也解释过原委,你何苦再较真?你老是说不喜欢儒家那些文墨书生的臭规矩,如今怎么变得跟他们一样?况且第二天你就找我拐弯抹角地表达歉意了,最近几天究竟怎么回事?”
一席话压得盗跖毫无反抗之力,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看到我就绕道走,昨日更甚,听闻我要来的消息自告奋勇去抢夺黑龙卷轴,这若是传到弟子们的耳中该有多尴尬,一个墨家头领,一个墨家医师,攘外必先安内,嬴政还没推翻你就想起内讧?”
盗跖本欲见缝插针,岂料人家连针孔都没留给他。
——学医的嘴皮子功夫是不是特别好?
脑海中浮现起端木蓉的容颜,顿时否决。
普通人均能听出笙罗的话非常荒唐,可惜头脑一向灵光的盗跖因身陷其中失了分寸,思来想去,最终选了个简单快捷的方法。他突然裂开嘴,随之痞子样地一手搭腰一手摸索下巴:“我就说过,女孩子喜欢我的话,我跑到天边她们也会追着我不放,笙罗,莫非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笙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