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开车呢……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好不好……祁太太,很荣幸和你一起共事!”
他却突然牵住了她的手,语气感性而欣慰。
她看到了,不由得也跟着微微而笑。
谁能想到多年之后的今天,他们居然可以站在同一个阵营当中,联手查案——人生啊,还真是妙不可言……
没有挣脱,就这样由他牵着。
突然之间,她觉得她不寂寞了,因为有他。
之后一路行去,祁继一直陷在沉思当中。
时檀不知道他想什么,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在沉静良久之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祁继,你恨你父亲吗?”
思绪被打断后的祁断转头瞄了她一眼,静静一笑,转而又观察起路况,一边说:
“不爱也不恨!”
天色渐渐又暗下来,天空再度乌云密布。
等上了高架,雨渐渐又大起来,似倾盆而下,拍打在玻璃上,啪啪啪的作响。
他放慢了速度,能感觉到她在瞅他。
他知她小时候有一个幸福的家,十八年前,当他和她混熟之后,她曾跟他提过她的童年。每每会讲的泪流满面,会扑在他怀里痛哭:
“大哥哥,我想妈妈,我想爸爸。我好想再见到他们。可连他们的照片都没有。我越来越发现我要记不住他们长什么样了?”
她是一个心地柔软细腻的女人,她贪恋儿时的温暖,贪恋家的滋味,她爱她生身父母,也爱戴养育她的骆遂意——这女人对父亲的概念,应该是充满爱和敬意的,所以她一定很奇怪,他怎么能淡寡的吐出这样一句话来吧!。
莫名,有千万感概涌上他心头,却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
所有的过往云烟最后化作一句淡淡的话:
“他只是给予了生命,却没负过一天责任。因为他的放任,才有了我被梆走的这样一件事……母亲的死,全是因为他。”
时檀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那十岁时候遭遇的真是梆架?可不对啊,那几年,你不是在白海湾吗?”
又涉及到这个敏感的问题了。
祁继扯了扯唇角:
“有原因的。这里的原因,以后再告诉你……”
他一下绕开这话题,转到正题上:
“自我回到祁家,我和他就没有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说过一句话。如果说十岁之前,他还知道偶尔来看看他的长子,那么,十五岁之后,他就恨不得我死!”
声音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就好像在讲述别
人的事。
“父子没有隔夜仇。你们怎么会……”
时檀轻轻问了一句,却又没有问完,就此嘎然而止。
“因为十五岁的时候,我做了两件事。父子关系,就此决裂……”
不久之前,在家时,他也曾这么说的。
“什么事?”
她的好奇心,再度被勾了起来,又想问了。
“关于那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道得明的。以后,我另找机会再和你说吧。”
现在,他不想解释这件事。
“那你能跟我谈谈阮盈玉这个案子吗?一直没机会深入的和你讨论这个案子……那一次,我来公司找你,我觉得你的谈话,很官面化。”
时檀现在最最关心的是这件事,至于其他疑问,可以放一放,一步步总能弄清楚的。
祁继侧眼看了她一下,似笑非笑:“在面对一个认定我在外头和其他女人乱搞的来访者时,我认为我的态度还是客气的。如果你不是我老婆,我肯定把你轰出去……居然还要让我验DN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