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体刚正不阿雄阔镇魂,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好字,当最后一笔落下,身边响起掌声,玉辇转身对上好友钱世勋赞赏的目光。
钱世勋竖起大拇指,赞了句:“好字。”
玉辇则是摇头一笑:“老了,这字都少了以前的精神头。”
钱世勋方步向前走到书案便细细欣赏,却是无以为然:“钱某却是觉得更厚重了。”仰天一笑道:“人就如这字,幼年时圆润天然,活泼可爱。青年时激情澎湃,活力四射。中年时沉稳大气,不拘一格。老年时吗!自然要识情厚重,都得放任洒脱。”
一席话到处人生苦短,事实流长。玉辇捋须含笑点头,“正是,正是。对了,我给你看看我那几个皮猴的字体,还别说是越看越爱看。”
“好啊!”钱世勋做请,玉辇刚要过去书架取字帖,发现玉老丁站在门口直转磨磨,似有什么事情急得不行,心中不解走过去询问。
“老丁什么事情,如此慌张?”玉辇冷不丁一声,吓得向来沉稳的老丁一哆嗦,伸手抹了头上一把汗水。
玉老丁见钱世勋正在看字帖,垫脚凑近了他的耳朵,轻声道:“老爷,公子在院里跪着呢!”
其实玉辇心里早就知道,但想想给他个教训也好,一摆手,“让他跪着好了。”
急的老丁都语无伦次,“不是,不是,少夫人也在外头跪着呢!”
“什么?”玉辇顿时大惊失色。
钱世勋听这头有声音,转身疑惑问道,“玉兄可有何事?”
玉辇换做常态摇了摇头,“家中小事,世勋你暂且在书房坐会,我去去就回。”
“无妨,玉兄去忙吧。”钱世勋扭头接着端详小儿字,笑道:“还真是不错。”
“老丁你在这里服侍着,我出去下。”玉辇刚转身脸色骤然冰冷,大步推门出去。
玉满楼见父亲从书房出来,跪地就要迎过去,被玉辇一把提了起来,啪的就是一巴掌,刚要再来一巴掌,也不知韩露从哪里来的力气,腾地从地上窜了,一步挡在玉满楼面前,“爹爹,要打您就打我吧!”
玉满楼将韩露一把推开,“荒唐,爹爹打儿子天经地义,你个媳妇怎可拦阻。”
玉辇气的面色铁青,手指着玉满楼大骂:“不记得兄长生辰也罢,但你不能带着眼看着就要生产的夫人,来我院中跪地谢罪,我这张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滚,你给我滚。”
“爹……我!”玉满楼有些不知所措。
韩露更是丈二迷糊,“爹,我知道错了。”
“与你无关,都是满楼的错,但我现在不罚他,待你产子安顿之后我再罚他。”玉辇摆手让他们快快离去,可不敢将面前一幕让屋里头的挚友看见,不然他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放?还不落得个虐待儿子儿媳的罪责?
玉满楼此时才明了父亲心疼儿媳的意图,心中是又感激又懊恼,双双给玉辇作揖之后,转身缓缓离去,然刚刚走到门口,韩露就感觉不对了,感觉这肚子咯噔一下子就似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下身瞬间就湿了,吓得她一张小脸惨白,一把握紧了玉满楼的手臂,“老婆你怎么啦?”玉满楼亦是被她的脸色吓得够呛,韩露手掌握得越来越紧,指尖恨不得镶到他肉里。
“老公,老公……我,疼啊……”韩露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开始不均匀了,整个人都脱力的往下滑。
玉满楼再不敢耽搁,将韩露抱在怀里,飞奔回东厢卧房。转眼间平静的小院被围堵个水泄不通,稳婆进去五六个,将这一月来所交给韩露的一切生产知识同韩露又重复了一遍,然韩露发现以前烂记于心的东西,如今竟是大脑一片空白。
只有疼,无边无际的疼,撕心裂肺的疼,似的疼的只有出气都没了入气,身边是陈锦和珍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