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的胳膊,着急地说道:“我愿意,我没有不愿意,这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啊,我怎么会不愿意。”
说到最后,墨燃语气里几乎带上了哭腔,把薛正庸吓了一跳。
薛正庸担忧的看了墨燃一会儿,觉得自己到底是莽撞了。
你看,这都开始胡言乱语了,跟一个男人成亲,还是可以算的上是自己师尊的男人,算是哪门子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该不会把孩子吓傻了吧?
“燃儿,你别着急,慢慢说,想好了再说,有师尊在呢。”
墨燃终于从这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连忙回答道:“师尊,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愿意跟玉衡长老成亲,没有不愿意,一点儿也没有。”
“真的?”薛正庸一脸怀疑的看着墨燃问道。
“真的,比真金还真。”墨燃也知道自己恍惚间说了不该说的话,也不怪薛正庸不敢相信。
“师尊,你放心我真没有不甘愿。师尊一直教导我宽仁爱人,玉衡长老也教导弟子说“众生为首,己为末”,现在正是需要我尽一份力的时候,我若退缩,又怎么对得起师尊和玉衡长老的教诲,再说了,只是有危险而已,又不是说必死无疑,魔门若不封上,那才是真的危险,这些我还是知道的。”墨燃挑了薛正庸能接受的说法解释道。
听了这话,薛正庸总算放心了几分,但还是说道:“燃儿,那你这几日就好好休息,若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师尊说。唉,明明有我们一众长辈在,却要你这小辈的承担这样大的责任,实在是……”
“师尊,这可能就是上天给我的考验吧,玉衡长老曾教我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必先……,唉,反正就是肯定让人先经历磨难什么的。”墨燃自暴自弃道。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了,也许真的像你说的,这就是道磨练,经受住了,日后便是天高任鸟飞。”
“师尊,那我和玉衡长老的结契仪式……”墨燃试探地问道。
“我跟明月楼他们商量过了,虽然是事急从权吧,但到底是结契这样的大事,也不能太委屈了你们,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就是略简略些,婚服什么的,你师娘已经在置办了。你师娘怕你不情愿,不开心,再加上玉衡也不是在意这些外物的人,时间又紧张,所以选了最是简单的男款样式。燃儿,你觉得怎么样?”
墨燃觉得不怎么样,但是他不能说,他怕说了吓着薛正庸。
若真的按他的意思,他想要大办特办,怎么华丽怎么办,怎么隆重怎么办。
不止婚服,既然他和楚晚宁的婚礼,那样样都要用最好的、最名贵的、最好看的。
如果可以,他想把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送到楚晚宁的眼前。
送走了薛正庸,墨燃怔愣着站了许久,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痛意,墨燃突然就笑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此生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楚晚宁离开的这几日,他守着魔门,看着断断续续的通过魔门回到魔界的蝶骨美人席,他想了很多很多。
他想,楚晚宁大概就是那样的人,就是娘亲故事里讲的以德报怨、佛陀似的人,即便这世间欺骗于他,亏待于他,伤害于他,他依然愿意相信这世间存在着美好,依然愿意护着这曾伤害过他的世间。
他想,他欠了楚晚宁那么多,既然楚晚宁愿意护着这世间,那就让他护着好了,他负责护着这世间,那自己就负责护着他,替他护着他想护着的,一直陪着他。
即便这一生都不能将自己的心意再说出口,但能一直陪着他、护着他,让他不再是一个人也是好的。
等到他们都老了,死了,那他也随他一起走,埋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到阎罗殿里走一遭,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来生还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