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危险事儿他们还得往前冲,我今天看到他那个手……”
余昭昭蓦地消了声,几秒后,才调整情绪,笑了笑:“我是没办法了,你还有机会拯救,听我的,千万不要入坑。”
江月疏望着她背影,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大概,可能,应该……也没有机会拯救了。
平时睡到夜里,被窝都要踢开一半,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冷。
江月疏把整个身体都捂得紧紧的,正想问余昭昭冷不冷,忽然听见隔壁有人说话。
“我去什么鬼天气啊?十一月份下雪?”
“天气预报也没说,莫名其妙的,神经。”
“这季节地震就不正常,我说安徐这个鬼地方,还真是哪哪都不正常……”
江月疏披上外套起来,走到门口掀开一看,真下雪了。
地面已经盖了薄薄一层,雪花鹅毛般地往下落。
余昭昭睡得熟,这么大动静还没反应,江月疏暗叫不好,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温度果然不正常。
“别睡了,起来。”江月疏用力推推她,“外面下雪了。”
余昭昭嘟着嘴巴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你做梦吧……”
“你才做梦!”江月疏拍拍她脑门,“你发烧了,快起来喝点热水。”
余昭昭终于睁开眼睛,但因为发烧,眼皮沉甸甸的,只能睁一半:“好难受啊,好像真的发烧了。”
江月疏倒了杯热水给她,把自己的被子也
抱过来,严严实实裹了两层:“你先待着,我去拿体温计和药。”
余昭昭晕乎乎地点头:“唔。”
外面刮着刺骨的风,还有鹅毛般的大雪往头发衣服里钻,江月疏以最快的速度去工作区拿了支体温计,一盒感冒药和退烧药。
回到房间,余昭昭可怜巴巴地缩在被窝里,鼻子堵得瓮瓮的:“真下雪了啊?”
她看着江月疏头发上的雪花。
“不然呢?我也希望是做梦。”江月疏把体温计甩了甩,递给她,“这一下雪,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
这两天送过来的除了伤员,更多的是尸体。
按理她早该麻木了,可还是一想起来,就心口泛酸。
天灾无情,摊上的都是苦命人。
虽然下雪,医疗队的工作不能停。
救援队也一样。
江月疏一大早查房,谢逢则已经穿戴整齐了。
量完血压和体温,她忍不住提醒道:“你手上的伤……我建议你还是休养两天。”
“知道了,我会盯着他的。”唐承笑呵呵打包票,“他指挥,我干活。”
江月疏一眼瞪过去:“你不也一样?”
今早出门的时候,余昭昭躺在床上特意嘱咐她,给唐承带个紧箍咒。
于是她没好气地说:“要还想有女朋友,照顾好你自己。”
“行。”唐承笑得一脸灿烂,“转告她,我保证听话。”
江月疏犹豫了下,还是尊重余昭昭的想法,没告诉唐承她感冒发烧的事。
这丫头平时小性子多得很,可关键时候,又懂事得让人心疼。
“嗯。”江月疏点了下头,看向谢逢则,撞上他目光时心口颤了颤,可当着这么多人,她忍下想多说几句的冲动,言简意赅:“你也注意安全。”
说完便带着人出去了。
这些天加入医疗队的志愿者,有还没毕业的医学生,有学过医的社会人士,分了两个在她手下干活。
江月疏勉勉强强,也当了回老师。
救援已经进入尾声,不像前两天总是惊心动魄,一大早也不得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