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今日进宫来是为了何事?”淑妃见薛莹一脸懵圈的表情,料想她也没有听说这些坊间传闻。 但如今韩烨既然肯为她出头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说也该缓和了许多了吧? “我今日是特意来给姑母献妙方的。”薛莹一边伸手替咳嗽的薛太后顺背,一边道:“前几日侯府的老太太不是回来了嘛,从南方带了一个妙方来,他们江西特产的橙子,切开撒上盐,隔水蒸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再把这个橙子吃了,对止咳,有奇效。” “这么简单?”淑妃笑道:“姑母吃了那么多药都不管用,难道这个就管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管用呢?”薛莹微微笑道。 想当年,她就是靠着这个药方,把咳出来的肺又憋回了胸口的。 只可惜……她熬过了咳嗽这一关,却没有熬过…… 说多了都是泪,薛莹回想起自己前世濒死的感觉,又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便朝着薛太后道:“姑母您就试试吧,老侯夫人说了,这方子很灵的。” “好好好……”薛太后笑道:“难得你这么有孝心,特意进宫来给我献妙方,我一定试试。” 淑妃虽然嘴上说不信,但听薛太后这么说,早已喊了宫女过来,吩咐她按薛莹说的,去御膳房准备。 姐妹俩又在寿康宫坐了一会儿,看着薛太后把蒸好的橙子吃了,两人才一同回了景阳宫。 淑妃刚坐定下来,就有宫女上前向她回话道:“娘娘,武定侯夫人今日也进宫来了。” 薛莹知道长姐能在宫里盛宠不衰,肯定是有些手腕的,但这消息也过于灵通了吧。 淑妃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薛莹,问道:“你进宫,和你婆婆进宫,为得是同一件事吗?” 薛莹的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便把自己猜测的谢氏进宫的原因同淑妃说了说。 “原来那孩子是韩三爷的?”淑妃暗暗轻叹,眸中却并没有多少惊讶,只开口道:“我就知道,韩烨那样的人,做不出那种事来。” “他是哪样的人?他怎么就做不出那样的事来?”薛莹心中忽然就有些不服了,怎么一个个都把韩烨看那么好,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淑妃瞥了一眼薛莹,淡淡道:“你们圆房了没有?” “……”薛莹支吾了一下,嘟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就是了……”淑妃淡笑:“他连你尚且还瞧不上呢,你指望他能看上那种身份不明的女人,还跟她们生下孩子?” 薛莹想了想,只开口道:“他看不上我,是因为我设计过他,况且如今也我不需要他看上了。” “你呀你……”淑妃终究是没有再说下去,只拉着薛莹的手道:“对他好点,以后……你会发现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 陪淑妃用了午膳,薛莹闷闷的从景阳宫出来。 最近她许久没有进宫,果然和猜想的一样,淑妃还是不希望她和韩烨和离。 不过先斩后奏这种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虽然到时候少不了他们的数落,但以如今自己和永嘉侯府一家人的相处来看,顶多也就是挨一顿骂的事情。 一顿不行……大不了两顿…… 薛莹想通了这一点,心情又好了几分,从皇极殿门前的广场上经过的时候,太阳正好从西边照过来,薛莹伸手挡住一缕刺眼的光线,抬头就瞧见大皇子朱承翌正从大殿的丹陛上往下跑。 陈文敬就跟在朱承翌的身后,手里夹着几本泛黄的书册,在背后说道:“大皇子,行有礼、动有仪,切不可如此奔跑。” 朱承翌理都没有理他,三下五除二就跑下了台阶,来到薛莹的跟前道:“姨母,你怎么今日进宫来了,早知道你来了,我下午就不上学了。” 这话说的……让跟在后头的陈文敬眼皮连着跳了两下。 “我也是一时兴起才想进宫来的。”薛莹说着,只拿了一块帕子出来,替朱承翌细细的擦着他额际的细汗。 这帕子是中秋节的时候,孔氏送她的,上面的荷花绣的太漂亮了,薛莹一直没舍得用,此时她故意拿这个帕子给朱承翌擦汗,就是想试探一下,陈文敬认不认得孔氏的针线。 他们两人若真的如韩烨所说,是有所过往的,那么一定彼此交换过信物之类,手帕、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