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左白云寺。”
“何不移来弟处?”
“如此不好。”
他也未说出何以不好,沈海月却已似“心有灵犀”心里明白。
“这么说大哥对岳家孽子之事知之甚详了?”
“阿弥陀佛!”
痛禅口喧佛号道:“一知半解!”
“大哥的意思是……”
“二弟!”
痛禅眸子光采灼灼地注视向沈海月道:
“追溯当年事,二弟你与老三老四老五,应该是罪魁祸首,老衲这个黑锅背得也太冤了!”
说到这里,眸子微微下垂,不胜叹息唏嘘。
“大哥……”
沈海月低下眉头道:“我也是受了老三老四老五的连累啊!”
“但是你到底知法!”
“我……”
“老衲却是始终被蒙在鼓里!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岳恩兄之死,你我兄弟怎能辞咎?”
“大哥!”
沈海月目含痛泪地道:“这件事我曾尽力补救……但是岳群却不为所动,以至于……”
“事已至此,说这些也已无用!”
痛禅大师道:“你我俱已是跳出凡尘之人,无论如何不能牵累其中!”
“还有老三他们哥三个,死得也太惨了!”
“他们是罪有应得!”
痛禅低下眉头,又自喧了一声佛号,冷冷笑道:“其实你可以救他们的……是与不是?”
“这个……”
“你为什么不救?”
“大哥……我实是无能为力!”
“哈哈……”
痛禅狂笑了一声,道:“一派胡言,二弟,你我这多年来不可否认灵性上已有几分修为,二弟,你是言不由衷!”
沈海月叹息一声,汗颜地道:“大哥所言极是!”
“老衲何尝不是如此。二弟,老衲皈依佛门之日,曾有诗一首……”
遂即吟哦道:
座日轮挽作镜,海水挹作盆。
照我忠义胆,浴我法迟魂。
九死心不愧,尘劫顾尤存。
为檄虚空界,何人共此轮?
他微微闭上了眸子,似乎兀自憧憬着当初为诗时的至诚和决心,两行泪水,终于淌了下来。
沈海月喟然一叹道:“大哥跳出此是非圈外,这件事由我来自系自解吧!”
痛禅摇摇头道:“要是能跳得出,老衲早就跳了,实在对你说吧,三弟四弟被杀之日,老衲曾作壁上观而袖手不管!”
“大哥这这太……过份了吧?”
痛禅冷笑道:“他三人忌辰,时、地、人皆入老衲事先之数,丝毫不谬,老衲如有所干预,反遭不测,与事更加无补!”
“但是大哥……你我五人当年之情……你又何忍……”
“你又何忍呢?”
“我……”
“二弟,你且看来!”
痛禅大师边说边由怀内取出了一面黑色玉盘,盘上刻有甚为清晰的八卦线条,有一根白色的骨针,横贯在玉盘当中。
黑盘一转动时,那根骨针也就婆娑动移。
沈海月颔首道:“多年不见,大哥法力无边,竟然精于‘五行神针’之术?”
“老衲习此术已多年,尚只能七分见准!”
沈海月一笑道:“小弟可助大哥一臂之力!”
“噢……”
痛禅目光看向他,微微作喜,道:“那就太好了。”
说时盘移针动,二人目光皆注视玉盘之内。
痛禅大师道:“以此针指示,二弟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