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
梅超风听他这样说,第一反应便是与他们这些逐出门的弟子有关。黄蓉却只是皱眉想着刚才自己父亲与陆卿衣两人牵着手走来。
黄药师声音朗朗,清晰的传到众人耳里。“第一件事,便是我有几位不孝弟子,小弟年轻时候逐出门去,这些年来在江湖上亦颇为不易,借此时候,收回门下。以往之事,既往不咎。”
陆乘风与梅超风均是相顾热泪盈眶,收回之事,当年在陆家庄也提过一次,但这回,又加了既往不咎四个字,也就是说,不再责怪梅超风偷盗经书之事,怎能不激动!两人均是齐齐拜下,口称“师傅”。
洪七公也笑嘻嘻的说着,“恭喜黄老邪你重新得了两个好弟子。”
黄药师虚虚扶起两人,朝着洪七公点点头,又深深看了陆卿衣一眼,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却还是与我门下一位弟子有关。”声音镇定沉着,响彻大厅,“天地为媒,日月为证,我黄药师与陆卿衣结为夫妇,一生白首不离。”
二三 。。。
屋子里仿佛还留有他余音不散,一片诡异的寂静。黄药师缓缓扫过众人的脸,却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陆乘风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双手发白,纵使他早有预感,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依旧是不可置信。
另一个当事人的反应却奇怪多了,先是明了了黄药师刚刚为她打扮的缘由,又蓦地想到竟然这就是自己的婚礼了……她身为新娘,却事先一点都不晓得!只是,心里却丝毫没有所谓生气的情绪,陆卿衣错愕的望着他,又酸又甜,满满的好似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怎么压都压不住。
“师傅……”陆卿衣脱口而出,黄药师握紧了她的小手,朝她一笑,“还喊师傅啊?”陆卿衣羞红了脸,讷讷低头不语。
洪七公最先反应过来,连声大叫,“好,好,好你个黄老邪!我老叫花这辈子能给黄老邪证婚,也不枉此生了哈!”又对着陆卿衣说道,“陆家小姑娘,你很好很好!黄老邪那个怪脾气你都受得了!”又朝着黄蓉奇怪道,“蓉儿,怎么,你爹爹给你新找了个妈妈你不开心么?”
黄蓉脸色青了又紫,红了又白。“我妈妈早死啦,她才不是我妈妈!”边说边跑到黄药师面前搂住他哭道:“爹,以后蓉儿一辈子都听你话啦,你不要再娶好不好?”神色数不尽的凄婉与哀伤。她与父亲向来相依为命,年幼时候两人独在桃花岛,父亲几乎全部心血都耗在她身上,只要他给的起的,全部给了她,即便是他给不起的,也想方设法去找来给她。如今突然一个晴天霹雳,最宠爱自己的父亲竟要另娶……让她如何能依!
黄药师一手仍握着陆卿衣的手,紧紧不放,一手揽了黄蓉在怀里哄着,“傻孩子,哭的像小花猫一样啦!”黄蓉泪如雨下,“哇”的一声紧紧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衫,“蓉儿不要妈妈了,蓉儿有爹爹就够啦!”
黄药师心里也是一阵心酸,他独自将女儿抚养成人,其中耗下的精神与心血,又岂是外人可以知晓的?不说别的心思,便只是她十五年来穿的衣裳,他都可以夸口说天下即便是公主也高不过她去。他性格怪癖,却始终对幼女千依百顺,十五年来唯一父女有过分歧就是周伯通之事,而打了她之后没过多久他也立即悔恨不已,见她离岛多日不归,更是破了自己的誓言,十五年来头一次离岛寻她。
此刻他身边若是别的女子,他自当成全蓉儿的心愿,与她携手回岛,不再踏足江湖便是,若有任何责难,尽管冲他来。只是,若是别的女子,他亦不会如此郑重其事要娶她。现在握着的这双手,他实在不想放,也放不开。黄药师轻轻一叹,闭了闭眼睛,明白女儿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此时同她说再多道理亦是枉然,过了一会,再睁开时已无挣扎,只余一片温柔。“蓉儿嫌弃老头子啦,要嫁人啦,你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