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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2 / 5)

痉挛的手伸向跑到床边看着他的荧,深瞳中射出凛冽的光芒:“你的……极乐香……咳咳……快给我……”

看着他的眼睛,荧竟然后退了一步,然后才如梦初醒般地说:“好。”说着从衣袋里摸出一只小瓷瓶。

我连忙抱住萧焕的身子:“你疯了,用了那东西你会死的!”

他转头看了看我,忽然笑了:“说过要一生保护你的……难道你忘了?”

一生保护我?我愣住。

荧已经手忙脚乱地把小瓶递了过来,萧焕接住,仰头把一瓶药汁全都喝下。

喝完了药,萧焕俯身拿起玉玺,也不用印泥,就着诏书上未干的鲜血盖下了印。他把诏书抛给萧千清,拉着我的手站起来,丝毫不缓地吩咐:“宏青带着荧在前面开路,楚王断后,出了养心殿向英华殿的方向去,这会儿角楼守备不会很森严,从那里出去。”

宏青大概是听惯了萧焕的号令,马上应声:“是。”带着荧就出去了,萧焕拉着我紧跟着他们,萧千清愣了愣,还是将碧玉箫和诏书收到怀里,跟了上来。

那些人都是锦衣卫的亲兵,这时已经冲到院子里来了,宏青和荧马上就在人群中杀出了一条小道,萧焕站在人群中喝了一声:“谁敢挡道!”

看到萧焕,亲兵们都愣住了,手中的大刀也不敢再砍。

趁这工夫,萧焕已经拉着我穿过人群,出了遵义门。甬道北端里密密麻麻地站满了玄色劲装的御前侍卫,路正中竖着一把明黄的大伞,太后站在伞下,身旁垂首站着杜听馨和石岩。

见到萧焕,太后的身子一震,踏前一步,声音有些颤抖:“焕儿,为了这个女人,你真的连命都不要了?”

“这话母亲问过很多遍了,无论哪一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停住脚步,萧焕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握紧了我的手,“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谁碰她一根手指头。母亲,我要带她出宫,请你让开。”

“看来我们是无话可说了,”太后冷冷地笑了,“二十年母子情,比不过对这个女人的一句承诺。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忘了她是怎么扑到别的男人怀里,忘了她是怎么对你横眉冷对的?你问问她,问她还记不记得当年的那个约定?为了一个早被别人忘了的约定,就把自己的命送了,萧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太后声色俱厉,大喝着。

“早就不是因为那个约定了,”萧焕仍旧笑着,“早就不只是因为那个约定了。你难道不明白吗,母亲?”

一阵死寂过后,太后的声音颤抖着响起:“你真是太像你父亲了,焕儿,你为什么要那么像他?”她把颤抖的手举起,对着背后的随行营御前侍卫说,“听着,你们的皇帝已经死了,把这个几个乱党拿下,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站在最前面的,是随行营统领石岩,他抱拳接令,抽出长剑缓步走了过来。

那边萧千清和宏青正在打发围上来的亲兵。萧千清一边用手中的碧玉箫把一个个亲兵放倒,一边笑着:“皇上,太后已经和你闹翻了,你的遗诏还管不管用?”他一袭白衣,在刀丛箭阵中来去自如,衣袂飘飘,依然闲雅。

“只管好好收着,啰唆。”萧焕轻喝一声。石岩举剑砍了过来,萧焕沉肩避过他这一剑,双指伸出,已经夹住了他的长剑。

“破绽太大了。”萧焕对他笑了笑,“对敌人手软是最蠢的事,因为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话音未落,石岩的长剑就“当”的一声,自中间断成了两截。萧焕手指回转,已经把半截断剑握在手里,断剑不长不短,正好是王风的长度,白虹紧跟着从他手中迸出,带着一道血珠从石岩胸前闪过。血像泼墨一样从石岩胸前涌出,他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萧焕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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