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寺来的,少侠记不起来了么?”丘长生仔细回想昏倒时的情景,只记得当时鲁、杜领着许多人在拼斗内力,然后自己上去将他们二人分开,他们掌势收不住,朝自己打了过来,随后发生了甚么事,却丝毫没了印象,摇头说道:“晚辈实在记不起来了。我的一帮朋友送我来的?他们是谁啊?”
正德问道:“不知少侠跟汾醴帮鲁帮主、晋醯帮杜帮主,还有那‘洛烟客’赵老三、‘纵横一十九’古道长等人是怎么相识的?”丘长生心想:“‘洛烟客’赵老三多半就是那个赵三哥,‘纵横一十九’古道长是那个爱棋的道人,正德大师为甚么无端端问起这些人来?”大感奇怪,说道:“他们?晚辈跟这些人并不熟,相识也说不上。”正德微感愕然,道:“少侠说跟这些人并不熟?”丘长生道:“是,晚辈的确是头一次见到他们。”正德道:“这就奇怪了,此事当真是难以索解。少侠是如何受的伤,可否告知老衲?”
丘长生道:“是。”当下将如何遇上鲁不醉、杜老酸等人,他们如何向自己讨要经书、又如何打了起来,再到后来的互较内力以及自己出手调解等等,一一说了出来。
正德听完后点头道:“是了,是了,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他见丘长生脸上一片迷惘,又道:“方才老衲所指的尊驾一帮朋友,便是这一干人。”丘长生吃了一惊,道:“大师是说,送我来少林寺疗伤的,是鲁帮主他们?”正德道:“正是,听敝寺看护院弟子传言,这干人现下还在少室山脚下,迟迟不肯离去,说是要等少侠伤愈之时,迎接你下山。”
丘长生奇道:“晚辈跟这些人萍水相逢,并无半点交情,这个……这个可就奇怪了。”正德双手做什,道:“阿弥陀佛,佛语有云:既种因,则得果。少侠心地仁慈,不惜舍命救生,化解了他们的之间的力斗厮杀,种下了当日的因,换来了如今的果。”丘长生恍然心道:“原来他们是感激我出手相救,将他们从斗内力的局面分离开来,避免了两败俱伤的下场。”说道:“当时晚辈见他们骑虎难下,又不断有人被震成重伤,一时不忍,才决意试着分开他们。”
正德道:“善哉善哉,一念可成佛,一念亦可成魔,少侠一念之仁,挽救了数十条人命,此等胸怀,正合我佛大慈大悲的善意。”丘长生道:“大师谬赞了,晚辈不自量力,何以敢当。”正德摇头道:“并非是你不自量力。鲁帮主、杜帮主等人的行径,老衲虽是不敢苟同,但他们的身手确凿不弱,更何况是合四十余人之力,就算换作是老衲,也未必能不受损伤、全身而退。少侠内力之深,在后起之秀中当属首屈一指,难得难得。”
这番称赞的话说得缓缓淡淡,并无半分刻调,倘若是出自旁人之口,丘长生多半会不以为意,听过便算了,但从少林方丈口中说出,那就大不一样了,丘长生惊喜交集,心头砰砰乱跳,说道:“不敢,不敢。”
正德又道:“老衲还有一事不明,要向少侠请教。”丘长生诚惶诚恐道:“大师尽管问就是了,晚辈不敢有任何隐瞒。”正德道:“少侠既出此言,老衲在此先行谢过了。”丘长生听他又说‘请教’,又说‘先行谢过’,心知他所要询问的这事,定然是非同小可,否则绝难引发少林方丈这般郑重。只听得正德大师说道:“少侠这身内功,是如何练就的?”
丘长生道:“晚辈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颗佛珠,那佛珠中隐藏了一部内功心法,叫《八脉通体经》……”忽地脸上一红,心道:“糟了,《八脉通体经》本是少林之物,后来被那个姓骆的老者盗走,辗转之下又到了我手里,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成了第二个盗佛珠的人?更何况那颗佛珠连同心法被我无意中毁掉,这可就更加的不妙。霍神医能推断出我修炼了《八脉通体经》,正德大师的修为远在他之上,自是也能察觉出来。”念及于此,不知该不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