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不得已要使狠招了!卓老板先把鞭梢控制在一臂范围内,止住它逃开的去势,一下再把它拽回来——尉迟兴弼见第一次试探,对手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倏地在第二鞭用出所有的力气往后拉!好轻松,根本就没有遇到对手的阻力!可尉迟兴弼用劲过大,如果他站住的话,鞭子巨大的惯性作用下一定会抽到自己身上,于是他沿着所转的圈圈的切线方向,与鞭子化为一个整体,盘旋着往一边滑去,那鞭梢化成一只巨大无比的凶猛蛇头,惯性地在卓老板面前不受控制地,一次一次掠过,一次一次远离而去,一点一点地贴近地面,最后,在尉迟兴弼控制下狠狠地砸在地上,十来厘米深的沟!
飞溅的石屑大部分沿着鞭子的方向飞去,尉迟兴弼盯着这些狠狠地喘气咬牙:“好个妖妇!好个妖妇!”回头望了望隔岸观火的儿子,“废物!你们全都是废物!”深深吸上一口气,提着鞭子虎视眈眈地望着卓老板,吞下一口粘稠的唾沫,“妖妇!老夫不信堂堂的恒兴书院治不了你!有本事把那个畜牲丢开,别用他当挡箭牌!”——好一个欲擒故纵外加顺水推舟!
“哎哟!我说尉迟老太爷呀!”卓老板蹬足哀求起来——与她手中的刀极不相配!“你老可是高高在上的老夫子啊!你可以不认我,也可以不认文疯子!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子曰:“爱人”;子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老夫子,你认为怎样能达到:‘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卓老板一边左手虚挡着,右手实防着,头四下观察着,在练武场里边退边问,“小女子听文疯子说过,‘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你老认为你现在这种行为做到了吗?”
尉迟兴弼气得脸直哆嗦,挥鞭子在地上狠狠地抽打一下,“妖妇!妖妇!”拼命地咬牙蹬脚,追击已经缓下来了,大口大口地喘气,神色变得尴尬、哀伤、恼怒、无可奈何……
卓老板站定继续说:“你们这些读书人,脑筋总是顺着别人的趋势!你们真以为理解了孔圣人的学术?没有!你们绝对没有!孔子曾经向老子请教过,但他并没有成为道家!而孔子的学生们并没有成为孔子一样的圣人,而是分为了八派!学生是求学于师,但绝不可能成为老师一样的人,而是继续发展!老夫子,你应该为文疯子成立了自己的学术而感到骄傲!如果是错的,你应该拿出有力的证据,让他自己去求证,这样他才会从心底服你!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打人,动不动就逐出师门,你以为是小孩子打架啊?一点气量都没有!”
“好!好!”尉迟兴弼扔掉鞭子,“妖妇!有胆量来我们龙舟文会,让我名正言顺地打死这个逆子、败类、畜牲!给我滚!”
“好!多谢!”卓老板笑了,横袖蘸去额头的微汉,扭身看了看门,“劳驾!谁帮我开下门,门好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轻松的笑容飞散开来,退着走向门去,反手拍拍文生:“文疯子!文疯子!醒了没有!”——文生没反应!用手拉门,只是哐啷直响拉不开,向里面的人一耸肩,很无奈,“看见了吧!我没说假话!”
“一群废物!谁在外面把门反锁啦!快给打开!全是一群废物!”尉迟兴弼脸色变得铁青,直直地往后院走去!
卓老板松了口气,见其他还观望的人似乎没有敌意,回刀入腰,把绑着文生的围裙解开来,揣进怀里,缓慢地放下痴痴呆呆的文生,“没用的东西!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又得浪费一番手脚!”双手把人往空中一抛,卖弄地喝一声,运起气息,学着木方青的样子,拳打脚踢起来——不过这中间有很大的差别,卓老板的气息虽然灌进了文生的身体,但不能增强文社生的气息,而是驯化其乱跑的气息进入正轨!一句话,是在治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