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起床,就忙着做买卖,没留意于村公子的房间,当我们叫他吃饭时!就发现他已经不在了!被窝也是凉的,走了似乎很久!”
那老道一听这话,把锐利的眼睛收起,脸色不变,“好!如果以后我知道你说假话,可饶不了你!”扭身继续沿着大街往前走,房顶轻鸣的仙鹤滑翔着落到老道的身边,像刚才一样,往前走去。
太阳恢复了火红的神气,把大街照得一片喜气洋洋。卓老板时不时有个顾客,李三坐在一边等着记账,楞头青坐在门槛上等着帮忙。
李梦仙坐在客厅里梳理她的头发——她白了很久的头发已经全变黑了,她容光焕发,从眉毛到下巴绽开了无数朵透明的笑花,她把很久不顾的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没个停手——这几天她头发上的白色突然全掉了,她把头发洗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全黑了。青风飘与林俊在一旁对饮着清茶。一个缓解满脸汗迹的身体,一个缓解眉目之间散发出来的戾气——练功太急,没把身体内的戾气化去,反而增添了不少害人的戾气。
大街上传来一声鹤鸣,卓老板的眼睛一扫而去——从稀散的人流中走来一个老道士,他屁股后面跟着一只时不时展翅跨大步的仙鹤。卓老板急闪眼睛观察老道士的脸色——不看则好,一看吓一跳,原来老道士的脸形没什么变化,但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正压抑着一股凶猛的无业明火,而且老道士一眼盯着门前的卓老板就不放,大跨步向这边走来。
老道士的距离还有十余步,他很明显地咬了咬牙,不打招呼,朝着门槛上的楞头青闯来。他后面的仙鹤展翅轻拍非常完美地流线型动作,上了房屋,不停地轻鸣。老道士把手中没有剑鞘的桃木剑反手拖着,气势汹汹挺胸撞来。
卓老板在砧案前故作欢喜地叫喊:“老道爷!您老又来啦!有什么事跟我讲!难道你是来……”她的声音被楞头青喝喊声压了过去。
楞头青见这个不怀好意的莽道士要闯门而入,急忙站起身来,双手一展,拦住,运起他的春风得意功一声大吼:“站住!”一个旱地霹雳扫过当场——老头的脚步并未有所滞缓,倒把半坐半起的李三吓了一个跌撞;梳头的李梦仙手中的梳子落地,脸色苍白;林俊摇晃着迷糊的脑袋看来;青风飘并未完全消散的戾气猛的一炽,弥漫到屋里,他身体里的气息又开始乱窜,他急忙收住心神防止走火入魔。
莽道士反手握剑,举起剑柄就往楞头青胸口大穴戳来,脚已有半只在楞头青胯下——这一手,够狠!一句不说见人就打!
楞头青直瞅着剑柄缓慢地近身,他的脸上还未来得及变化的神情告诉莽道士——楞头青并未察觉这一手,就算察觉他也不知如何反应。于是莽道士直接把剑柄尖点在楞头青的胸口,抓住剑柄的手再轻轻一扭,把拳面缓推向楞头青,他伸出的一只脚已经过了楞头青的胯的一半,拳面已经接触到楞头青的胸脯,使出绵绵之劲——就用这两点使力把楞头青挤开。他的力越使越大,可面前的楞头青宛若一座雄壮的高山,哪怕一个人力气再大,也推不动它分毫,莽道士脸上的凶光一敛,伸出的脚收回来,站好一个架势,努着眉打量楞头青,他的着力点借助地面的支撑,使出更大的力来。
楞头青对推自己的莽道士不加理睬,挺着胸脯挡着,脸上充满得意的笑容。可莽道士第二次使力出乎他预料之外的大,他张开的双臂急忙靠在背后的门框上,而下面的一脚后退一步,借助地面的支撑使力抵挡。
于是两人这样地对峙着。莽道士多使一分力,努出的眉毛更皱;楞头青每多出一分力抵挡,脸上的笑容渐失,慢慢展现出一副苦瓜脸。
卓老板急忙走过来,伸手去拉莽道士抵在楞头青胸口的手,“老道爷!住手!老道爷住手!有话慢慢说……”
莽道士对耳边的声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