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美丽起来。
卓老板靠在车厢里睡着了,小山子坐在驾驶座上盖着被子睡着了,那匹劳累一天的马儿也睡着了——这时,在星星的下面,树丛的下面,一棵荆棘树后面,两个长工开始说悄悄话了!
“面团!你快去通告老爷!我可想回去睡觉了!”
“米屑儿!你小子多坚持会儿行不行!老爷那里回去好答对!可那些山里的哥们怎么办?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没了!”
“什么嘛?他们只是两个过路的!瞧你紧张的样儿!好像他们是捕快似的!”
“米屑儿!我这辈子全给你毁了!那次你小子鼓动我跟你到山里的哥们踩盘的地方去偷东西,本来可以好好捞一笔的,就是因为你小子偷懒被那些哥们给抓住了,逼得我们也入了伙!现在,给老爷干了活,又给山里的哥们干了活,一箭双雕的事你还想偷懒!总有一天老爷和哥们都不要你了,看你怎么死!”
“面团!你小子这段时间来老给我唱反调,你有何居心?是不是想把我排挤出去!看你小子面柔柔的样,哪来的胆子!没我你他奶奶的早饿死好几回啦!”顿一顿,“不过你说得挺有理的!干一件事有双份功,我们何乐而不为!想不到你这团面还能揉出点金子来!”米屑儿伸手在面团身上拧了一把,“你先盯着!我先睡会儿!后半夜我再来换你!”他眨几下眼睛借着那些夜光看了两眼,轻轻地捂着嘴打个哈欠,就地睡下了——还挺有职业道德的,竟然不打招呼噜,呼吸轻得要命!
“妈的!”面团瞅着米屑儿的背影低低地骂了一声,睁着眼,竖着耳朵,耸着鼻子探测着马车周围的动静。
时间过得很快,面团打了一个机灵灵的冷战,瞬时睁开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的眼,手一撑由趴变成半跪状,一边放低自己狂烈的喘气声,一边把那辆仍然停在那里的马车探测几十遍!他身边的米屑儿被惊动了,他伸出手来拍了拍面团,狠狠地摇晃一下头,低低地埋怨:“妈的!这觉真他妈的睡不够!”伴着一点点响动爬了起来:“好了!你睡吧!”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了面团的呼吸不太正常:“嘿!出了什么事?”
面团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
“他妈的!你快说啊!你小子可别想独吞!”
“你他妈的!”面团突然想到了似的,“你小子仔细想过没有?我们说不定早已经暴露了!”语气好像很肯定似的,呼吸也恢复了正常。
“不会吧!我们离得这么远!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就算发现了我们两个弄出的声音!可我们这是在树林子里,飞禽走兽多的是!”米屑儿自顾自地分析着,猛一惊:“难道这是他们的设的局?山里的哥们在这几天好像干着什么买卖,动静挺大的,据说官府和一些朋友昨晚上都搜了一次山?不得了!难道这两个人是来探道的探子?我们不碰他们不要紧,一碰他们就会被他们暗中跟着的人给逮住?”伸手抓住面团狠狠地说:“你小子是不是发现有什么在暗中监视我们?你小子怎么不早说!”——扔掉有一些呆了的面团,焦急地动着——“这可怎么办?对!等会儿要是我们被逮住了,打死我们也别说我们跟山里的关系!”伸手又抓住张着嘴的面团,提着胸襟使劲一抖,“听见没有?只承认是老爷派我们来的!”
面团似乎被吓着了,不停地点头,吞了几口唾沫,恢复点神情才说出话:“米屑儿!我就觉得这两人不是屠子!哪有赶着马车下村找买卖的屠子,而且身上只有一把刀!除非那个女的是那个怪异的卓老板!”他为了表现自己的用处很肯定地说。
“什么?那个怪异的卓老板?”米屑儿更是一惊,“有这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