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去看;李三急闪着眼睛;两个瘦子十分羡慕地望着。
“啪!”老枯的脸上挨了一巴掌,人也腾空而起,摔飞出去,“嘭!”落在地上。
“死奴才!找死!”尉迟兴弼的怒气一泻千里,喘上一口气,一甩袍袖扭身就往回走,对赶来的武生说:“走!回座!”
“是你先动手的!龟孙子!”老枯在地上歇了五六秒钟,一边爬起来,一边张动着有些僵木的嘴说话!
“咦!”尉迟兴弼扭回头来看,脚步也停下,“好个奴才!还敢冥顽不灵!”怒气又充斥着全身,扯开脚,跑上几步,一个飞脚就向老枯戳来——老枯通过声音辨别了来人的方位,“啊——”地叫喊起来,左手运气一摆,撞飞这一脚,右手在地上一撑,借力捏紧拳头砸向由于惯性继续冲来的老先生的肚子——尉迟兴弼的身体的前进方式被老枯这一撞,变了个样,右伸出的脚慢慢地斜向右前方,上身继续向前冲,于是整个身体要横撞向老枯,尉迟兴弼的神经条件反射地做出动作,双手抓向能抓住的物体,老枯的拳头首当其中,一只抓向拳面,一只抓向手腕,左脚开始伸出往地上踩——尉迟兴弼的冲量实在太大,老枯又没有支力点,他撞飞脚的手还在空中,两只脚由于上身悬空,只是被拖着移动,于是当他的拳头与老先生的双手一接触时,身体本来已经缓下很多的运动,一下被撞得加速往后动,右手急缩要寻找支撑点,左手晃动要找地面——尉迟兴弼的冲量把老枯的拳头压向他左边,为了找到身体平衡,还使出了巨劲折这只拳头,以杠杆的方式来寻找巨大的阻力,他的左脚后跟不偏不倚地跺在了老枯的左腿上,右脚落地滑向一边——老枯的身子通过手臂被尉迟兴弼给撬了起来,“嘭!”地一声右扭着被压在了地上,一手放开了拳面撑在地上,开始静止地趴压在老枯身上——这一口气的力量两个人都使用得枯竭了,保持着身体的姿势和减小力量不变,吐出一股戾气被消化后的浊气,吸进一口空气调动身体的细胞再开始力量的冲锋——这一口空气吸入肺腹,冲撞给身体造成的伤害也就开始发动,尉迟兴弼在与地面和老枯拳头的冲撞中,震伤了肺,而老枯也在被压回地面时,撞伤了右手肘,被踏伤了左腿,不过首先再次发动进攻的是老枯,他的左拳,聚集了巨大的力量,向尉迟兴弼的肚腹攻来——尉迟兴弼急忙松开老枯的右拳,身子往左转,边转边站起来,把老枯的拳头让过了,还把老枯的左腿当作支点边磨边踩地让到一边!
尉迟兴弼退开来,有些惊慌失措,嘴巴带着胡须轻轻地抖动,一双眼睛失神地看着一边喘着气,一边带着一脸喜悦的老枯。当老枯站起来,爱惜地拍打几下身上的灰尘的时候,尉迟兴弼说话了:“老枯!你——什么时候练的功夫?”——看来这位老先生的心绪已经乱了,说的话好像有点失身份。
“老爷!”老枯十分满足地笑着,胸腹之间的戾气一下找到出口,带着一股温热挤压着进了老枯的肺,散到空气中消失了,“你老人家总算认真地看我了!”拍拍手上的尘土,仰头看看天:“这功夫是我花了几两银子租来的!跟你打上一场后,还得还给主人!”——看来老枯的心愿似乎已经十分圆满地达到了。
“租的?”尉迟兴弼失神地沉吟一下,猛地恍然大悟:“好啊!你这个该死的奴才!竟然背着我去学妖术!老夫今天就放下之气,扛起礼教的大剑,把你给碎尸万段!”一头发疯的狮子就此产生,牙一咬,浑身的气劲全都调动起来,准备全力一击。
“啊!”老枯的笑容失去了喜悦,加上了许多苦涩,那正在泄出戾气的出口倏然一闭,憋得已经活跃起来的戾气们疯狂地往门上撞,老枯胸中一阵绞痛,戾气纷纷冲进了内息之中,狂暴的内息逼迫着老枯身上的肌肉做出“杀”的动作:“来吧!你既然还没有开窍,我就打得你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