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条毛毯给她裹身,然后开了暖风,车子又按原来轨迹往瞰园回返。
经过这番折腾,他们之前的剑拔弩张似乎也莫名消散。两人虽都没有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微妙地转变着。乔可遇侧目望了他一眼,虽然仍抿着薄唇,但是并没有那种威胁或暴怒的气息,自己自然是能做到不惹他便不惹他的。
车子仍然飞速前进,但比起来时的横冲直撞,不知道要安稳多少倍。一个多小时后她们才回到瞰园,经过这番折腾,时针已经指向了晚十点。
皇甫曜转去浴室洗澡,乔可遇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则自己找了感冒药吃,打算提早预防。兴许是都累了,两人接下来,除了偶尔的眼神相撞却又错开外,并没有再说话,倒也难得的安静。
床头的灯具灭掉,微光从窗帘外透进来,两人背对着背,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卧室里渐渐只剩下轻浅呼吸声。
一夜,无梦。
早晨,充足的光线透过薄纱窗帘透进来。皇甫曜的睡姿已经换成了趴卧,头颅和肩都露在外面,手臂压着薄被横过了三八线,小腿和脚也露在外面,占据了大床超过二分之一的面积。
反观乔可遇,也已经翻过身来面对皇甫曜,身子蜷缩在那可怜的被角处,双手紧紧攥着被子边沿,倒也能勉强将她的身子裹住。
看她这个姿态,应该是某人晚上睡觉也霸道,将床单扯了过去,她被冻得不轻,才会这么可怜兮兮。
皇甫曜睁开眼睛,眸子里便映出她这副模样,头微低着,像个鸵鸟似的,倒也让他觉得可爱,唇角不自然牵起淡淡的笑纹。
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他怕打扰乔可遇的睡眠,所以连来电显示都没瞧,便点了接通键。
“喂?”他轻应了一声,将被子给乔可遇裹好。然后披了件浴袍,放轻动作从床上挪下来,
“曜?”那头的罗桑听出他声音里的小心翼翼,有些不确定地问。
“嗯,什么事?”他一边应着一边转入浴室。
罗桑在那边敏感地感觉到他走动的声音,接着停止,然后声音也恢复正常起来。不由猜测地问:“曜,你在家?”
“嗯。”皇甫曜透过门缝,看到乔可遇好像翻了个身,所以应得有些心不在焉。
罗桑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相触这么多年,她可从没见过皇甫曜这么细心。只要想起他的房子里住着另一个女人,她的心妒嫉的发狂。
“到底什么事?”皇甫曜已经收回视线,声音里那股冷感明显与刚刚截然不同。
罗桑心里微凉,随即委屈地咬咬唇:“曜…啊——哐——”她突然尖叫起来,巨大的响动淹没了她的声音,然后便是唏里哗拉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才归于平静,类似于玻璃碎裂的声响。
皇甫曜心里一惊,因为看不到,所以并不知道那头到底发生了什么,着急地喊:“罗桑?罗桑?”
罗桑却一直没有回答。
接着杂沓的脚步声突然传了来,似乎带着微小的交谈声,然后手机被人捡了起来:“大少?”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地寻问。
“发生了什么事?”皇甫曜听到自己人的声音,紧张的心情才算松懈下来一些。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具掉下来了。”那头犹豫,但还是很老实地回答。
“罗桑呢?”皇甫曜又问。
那头看了倒在玻璃碎片下的罗桑,她已经被同伴翻过身来,额角带着血,眼睛紧闭,看上去已经陷入昏迷。
同伴探了探鼻息,给他传递眼色。
接电话的人总算松了口气:“头部受伤流血,已经昏过去了。”
皇甫曜眉头微锁,有些想不明白那灯为什么会突然掉下来。
“大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