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门站了好久,脚上的拖鞋阻挡不了秋日的冷气,真的冷了,他吸吸鼻子。
掏出口袋里的一把钥匙,他低头寻找着锁眼,微微一拧,门就开了。
屋子里灯都关了,他借着微弱的光线,蹑手蹑脚的进了门,回手把门关上。
刚才说是出去买火锅材料,实际是偷了她的钥匙出去配,那时候就有预感,自己的烂嘴会胡说把她惹毛。
他也不想说那些话,可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看到她送傅斯年离开,两个人还互相关怀,他就嫉妒的要疯了,一见到她,张口就说出连自己都想揍自己的混账话。
看了眼被他弄的狼藉的桌子,他走过去把厨房的灯开了,回头把桌子收拾了一下,虽然也有细微的声音,可看她没有跳出来再赶他,应该是睡着了吧。
他把碗碟扔在水池里,想走的时候,想起她正是生理期,碰冷水会难受吧,他挽起袖子,笨手笨脚的把碗都给洗了。
做完这些,他都困了,擦干净手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该走可是又不想走,关了厨房的灯,贼一样的摸进她的卧房去。
他走到她旁边去,俯身看着她,她蜷缩着睡着了,应该还是难受,她两只手都捂在肚子上,眉梢微微蹙着,一副忍受痛苦的样子。
指尖轻轻的拂走她脸上的发丝,陌以翔低着头仔细的凝视她,心里叹气,这一阵子,憔悴了的何止是他自己。
她睡得并不安稳,缩了缩肩膀,痛的难受,梦里也在微微叹息着。
陌以翔试着把手伸进她的被子底下,见她没有被吵醒,他的手落在她肚子上,看她好像有感应一样,转身躺着,被子也抓得不那么紧了。
他笑了笑,坐在旁边,温热的大手开始慢慢的抚摸她冰凉的小腹。
也许是真的舒服了,她眉梢都舒展开,人软软的,很乖的躺在那里。
给她揉着肚子,他叹息,大手擦了擦她汗湿的额头,眼神温柔的盯着她安稳可爱的睡容。
他得怎么说,他下个星期走,其实今天来,是想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出国去的……
可是搞来搞去,还是惹的她生气发火。
当初两个人的话说的那么绝,这会儿许多话已经说不出口,他不是想质疑他和傅斯年,只是想问她,是不是还在乎他,还和他一样舍不得对方……
他眼睛有些发热,俯首,慢慢的将唇落在她额头上。
她的气息让他留恋沉醉,好像曾经一样,她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还是属于他的……
她应该是舒服了,看样子就睡得很沉,他慢慢的把手拿出来,陪着她坐了会儿。
“童童,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不肯放手,但是我只清楚,我不能没有你……”他给她掖了掖被子,又拉紧了窗帘,慢慢的起身,看着她的睡容,缓声道,“我想带你一起走,好不好……”
看着她安静的睡着,他笑了笑,眼底流露出狡诈,“不说话当你默认了。我明天再来找你。”
说着,他又低头亲亲她,看她被骚扰的直皱眉头,这才起身离开了她的家。
外面月色不错,虽然有点冷,他却心情不错,哼着歌,两手放在裤袋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明天来,他不会空手的。
想到这,他贼贼的笑了笑,开车离开那里,行到珠宝行,他跳下车,在打烊后的大门外面站着,边翻电话。
接通后,他靠在车边,看着珠宝行的大门,“我是陌以翔,我现在要买戒指,在你们店门口,五分钟之内开门,不然我永远禁止陌氏企业的人光顾你们店。”
那边人诚惶诚恐,他听到之后只是笑,收了线,抬头看着店外的巨幅广告牌。
上面星光灿烂,戴上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