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下打定主意,今晚定要将莫崖赶去睡床,我睡榻上!
之后的事情我和胤川做过,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明白非礼勿视的道理,自也没有什么留下观看的兴致,左右不过琢磨着是从大门遁了去还是直接从房顶遁了去才好,可就在我思索之际,已经有红色黑色的衣袍从帐子中接连被扔了出来,还有床吱呀吱呀晃动的声音,剧烈喘息的声音,以及女子发着嗲的说道,“此生能与太子一夜春宵,也算圆了奴家一个心愿——”
我一面捂着耳朵想着非礼勿听,一面后退着打算直接从门口跑出去算了,反正屋里这俩人应该也是顾不得我的,可刚刚一个转身,便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袭红衣之上。
我揉着额头,只听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带着隐隐怒意问道,“终于看够了?”
我点点头,“看够了,看够了——”
然后猛然抬头,看清了面前人的面容,吓得差点下巴掉在地上,“莫、莫崖,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我错乱的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屋里的方向,一时惊讶的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会有两个莫崖,“羿、羿柳呢?”
“早被我气走了。”莫崖冷冷回我一句,用手合上我的下巴,然后抬手将我拎进殿中。
莫崖广袖一挥,殿内便寂静如初,哪有什么偷情的二人。
夜色凉如水,夜晚的沧栖殿,安静的能听到水波流动的声音。
墙角几簇珊瑚展得正艳,案上摆着几只银白的牡蛎壳,壳中乘着上好的夜明珠,将沧栖殿照的犹如白昼。
莫崖的脸色阴沉的看着我道,“早发现你在偷看,才用幻术幻了这样一幕出来,看你能淡定到几时——”然后微微低头,平视我的眼睛道,“没想到你居然就要这样默默遁了!完全不替你的夫君打抱不平吗!”
我第一次发觉,莫崖的眼神中有一抹黯然,与他站在那里的潇洒背影完全不相称,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不满。
语罢,他又低低补充一句,“柒柒你都不会为我吃醋的吗——”
莫崖的眼睛平视着我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无辜与辛酸,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欺负了小孩子的十恶不赦的坏蛋。
我的手死死拽着衣角,半晌答不出话来。
“其实吧——”我支吾着措辞,“你们要是真的那个了,我寻思着你就将她娶进门,虽说她性子烈是烈了些,但估摸着还是打不过我的,我也不至于吃亏——”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莫崖恨恨的瞪了一眼,以至于后半句全都咽回了肚子了。
莫崖今儿,真真是生气了。
我示好的拽拽他的衣角,冲他谄媚的笑笑,“要不我回去跟青逸商量商量将魔主的名头辞了,安心给你做太子妃,省的你和你老爹起冲突——”
“不用——”莫崖打断我,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这个不用是几个意思?
说罢,莫崖又冷冷补充一句,“你若想做便做,我自己的老爹,我搞的定——”
他果然还在生气。
我叹叹气,可惜这哄人说好话什么的实在不是我的强项啊。
不过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事因羿柳而起,我听着园内似是还有些动静,想必是那羿柳还没走远,突然灵光一闪,一计上心来,三步并作两步跃至殿门口,清了清嗓子,冲着院子里高声道,“本魔尊和太子情投意合,情比金坚,他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没有什么能分得开我们俩的!”
说罢,回头看看莫崖,冲他吐个舌头,示好的做了个鬼脸,希望能借此哄得他消消气。只见他唇角有些抽搐,一脸无奈的摇摇头,“我是疯儿你是傻——柒柒,为夫真的是败了!”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