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人今天都有事?」卫一色确定性地再问一次。「这么巧?三人一起有事?」
「其实是这样的。」早膳后的餐桌光景,沈君雁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说:「洛阳酒楼派人来京师,说有些帐目得让我看看,我想这也是个好机会,因为亚莲将来就要当我的妻子了,这次打算带她一起…观摩观摩。」
沈君雁向卫一色解释过,她会在卫亚莲继承爵位后以沈军师的身份迎娶她回洛阳。卫一色看向卫亚莲,只见她那位文静淡然的义妹,稍稍红起脸,微恼地扫了沈君雁一眼,最后又望着桌上茶杯,低头不语。
「而我呢,既然都要当酒楼的另一位老板,自然更该去观摩了。」宋思薰抬起下巴,沈君雁却瞪了过来。
「谁说要让妳当老板的?」
「我可是御封大家,就算我答应为妳的酒楼工作,我身上这块金牌也不会允许我如此�ё鸾倒蟆K�宰詈玫陌旆ㄊ牵�梦页晌�坡サ牧硪晃焕习澹�易约何�易约汗ぷ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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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薰嫣然一笑。「我本是商贾之后,天纵英才。沈军师切莫自卑,我会良心不安的。」
卫一色没理会她们两人的固定交锋,只是看了看在门口安静等待的淮安王妃。
柳朝熙后来听到卫一色的转述,当然明白三人态度实在可疑,只是琢磨了一阵子,原本谨慎思考、探微镜理的性格,全被跟卫一色两人独处的这个美好愿景所击倒。
她扬着清雅柔润的嗓音道:「既然三位如此不巧,我们便自个儿去吧,夫君。」
一旦心绪不在此,计划或谋略也就根本没耐性去研究一番了,更何况,她开始觉得自己实在想得太多太杂,偶尔照着心意任性一回,应该不是奢侈放纵之举。
等卫一色和柳朝熙联袂离去后,沈君雁站起身,轻甩衣袖,一派高雅风范。「随我到书房去,我让妳们看个好东西。」
宋思薰低声说:「我就知道妳已有鬼主意!」
卫亚莲一如往常,神色静溢,黑眸灵动润泽,其中却隐藏未见退去的薄怒浅羞。
方才沈君雁在卫一色面前说她将是她的妻子,这样直接而理所当然的宣示,令卫亚莲感到饶是羞赧。军师怎能在将军跟前这么说呢?将军会怎么看待这个安排呢?还有,军师与自己交谈时总是稍感拘谨、颇为守礼,甚至是温柔亲和的,但为何一到众人面前,说话方式就变得如此大胆?无论几年,卫亚莲也很难适应沈君雁那两面极大的反差。
真不知这人究竟在想什么…!她无奈叹息,却只能任由“未来夫婿”嘴上轻薄。
来到书房,三人围着茶桌入座后,沈君雁自怀中掏出一瓶青瓷药瓶。「这是痒痒粉,用某种花粉制成,对身体无害,食用后会痒得让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晚膳之前,把这东西放入柳朝熙的碗中…」
「妳好恶毒啊!该不会总这么对付妳酒楼的客人吧?」
「怎么可能?」沈君雁瞪了刻意反应夸张的宋思熏。「除了对看不顺眼的客人以外。」
“此药粉食用后,必须以热水浸泡身子连续二个时辰才能与汗水一起排出。”卫亚莲皱起眉。“军师,这是否药效太强?”
「强是强,但也非到不能忍耐的地步。最主要是它必须连续两个时辰以热水浸泡身子才可解,这么长的时间内,自然需要一个换热水的人在浸浴时进进出出。柳朝熙若吃了这药,沐浴时纵使发现有人进来,也不会感到奇怪,而当这个人终于近在咫尺时…呵呵呵!」沈君雁发出奸笑,标准的小人笑法。「对女子而言,身子觉得奇痒无比,自然不会告诉自己的丈夫,所以将军一定不会发现有人使用浴间如此之久…呵呵呵呵,我真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