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仍是漠然。「这个阁楼今日只有我一人才能来,而妳未受我允许孤身擅闯…究竟是谁必须道歉?或者妳宁愿我把这事儿跟云雀阁的嬷嬷说去?」
宋思薰的说话方式与先前所闻并未不同,都是那样一副不把人当人看的冰冷语气。李奴儿玻�鹨���獾难郏�粗�雷约何藁翱伤担�蛭��怯�馇偈Α⑹橇�噬弦惨�云渥鹁慈�值奶煜碌谝淮蠹遥��约褐皇歉銮嗦ヅ�印�
宋思薰见李奴儿沉默以应,当下更觉得自己是正确的,这时,一抹青色人影自李奴儿身旁走过,她听到那人以低柔和缓的声音道:「宋大家,在下见这位姑娘手持汤药,虽然行路匆匆不小心撞上了妳,但也算是情有可原。」
「卫公子…」宋思薰的表情有些软了下来,李奴儿讽刺心想,当然的,谁家女儿见了“卫公子”这张如玉雕琢的脸、听了这温情柔语的应对,还能维持住那冰霜似的神态呢?「既然卫公子这么说,事情便算了吧。反正…也不是天大的错。」
李奴儿藏于水袖内的手再次握成拳头。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胭脂的身子不能等,还要再煎一次药了。
「多谢宋大家体谅。」她盈盈福身,却能听出自己咬牙切齿的恼怒,最后深吸一口气,朝青衣公子道:「也多谢卫公子。」
「哪儿的话。」“卫公子”微微一笑,柔艳却清明的眼略弯,令人能感觉到他的诚恳和风度。
李奴儿走后,依稀听到宋思薰与他的对话。
“没想到卫公子也是怜香惜玉之人。”
“在下只是不想让一点小事坏了宋大家的绝美琴音。”
看来,在竞曲中拔得头筹的人,就是这名卫公子了。李奴儿并不惊讶,心底仍是那带着莫名失望和看透世事的微愁。
「季鸯生──!」
淮安王府某处客房里,一道伴随大力开门的叫喊,将李奴儿从甜美的午睡中惊醒。她一脚踏着地面,才正要起身,便被站在床延的狼狈“雪人”弄得又因大笑而跌坐在床。
「有什么好笑的!」这“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面粉盖得满头满身的宋思薰。「别笑了!我把面条杆好了,妳说只要我杆面条,妳就会去做奶面吧?快去啊!」
「妳还真杆了…我只是说笑的。」李奴儿慵懒地拨开肩膀发丝,甫睡醒的她仍是娇柔万千。「想也知道,若王妃要我为妳煮奶面,我哪敢不煮?与其花一整天去杆面条,还不如找王妃说个几句便好,妳还真是个傻子呢。」
宋思薰气得狠狠咬牙,被面粉覆盖的脸蛋浮上生气勃勃的嫣红。「我宋思薰才不是那种仰人鼻息的人呢!既然妳开出条件,我就有办法履行,不需要靠别人!」
「是、是…妳怎么说都是。」
「妳还赖在床上做什么?快起来啊!」宋思薰很没耐性地抓她的手臂,想要将这个懒散的王府新厨子拉起。「季鸯生,妳可别说话不算话!」
宋思薰真是恨这个季家小妹恨得牙痒痒的,偏偏她又是唯一懂得刘厨子奶面烹煮方式的人,若不是沈君雁恰好也看季家大哥不顺眼,她都要以为是自己吃错药了才会莫名其妙对柳朝熙带回来的这对兄妹发脾气。
李奴儿毫无反抗地被她拉起来,往门口走没几步,便执起宋思薰的手深切凝视。「妳杆了多久?看掌心都红成这样了…」
宋思薰皱了下眉,不习惯对方突然表露的关心,她想了一会儿才道:「妳说除非我去杆面条才要煮奶面,从那时开始到方才…两个时辰了吧。」
「两个时辰?」李奴儿微楞,这小女孩还真是开不得玩笑。「妳这双手要是出了事,别的不说,我可是要被安上个辱犯圣颜、按律当斩的罪名啊。」
「若没有这双手我就什么也不是了吗?」宋思薰眼神一冷,抽出自己的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