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要有传言了。」沈君雁戏谑地说:「王爷贪图义妹美色,王妃迷恋军师男色,先有琴艺大家当二房,后有美丽厨子居其中,这淮安王府真是荒淫至极啊。」
柳朝熙嫣然轻笑。「放心,京师之民只会道将军跟军师这两个臭男人强迫我。」
「世人真是盲目。」沈君雁朗声而笑,回到房内,坐于榻上后却忽然皱起眉头。「对了…将军呢?」
「我出来接待青慈姊姊时,她还在房里休息。」
沈君雁的大拇指习惯性地摸着玉佩花纹。「夫人最好快些回房看看,将军可能已经不在了。」
「她又能去哪儿?」柳朝熙话一出口便随即想到答案,无奈地转了下眼珠。「我早该料到她不会坐视不管,许是听到我与青慈姊姊的谈话,现下不晓得跑去哪儿办事了。」
「夫人,那韩鹤野是谁?」
「是三年前到南府的管家,为人孤僻,语凝从来就不喜欢她,在我看来她心性倒很单纯──除了青慈姊姊的事情以外,韩管家什么也没兴趣。」柳朝熙平淡地说:「也是因为如此单纯,心狠手辣便是常态了。这次她伤了妳,应当明白此举势必牵动淮安王府与南府,但她还是这么做…」
「若不是被逼入绝境才奋命一搏,实在说不通这种愚蠢行为。」沈君雁的话令柳朝熙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苦笑。 「现在这事儿算是暂时压下,沈军师和将军请千万要低调行事,别再招惹青慈姊姊了,毕竟韩管家是南府的支柱,青慈姊姊今日见妳负伤接待,也只好忍下一次,但断然不可能吞忍第二次。」沈君雁刚要开口,柳朝熙便轻柔笑道:「我知道妳也很委屈,但我们在宫中并无可仰赖之人,妳若是不甘于他人气焰而行事猖狂,终归也是自找苦吃。再说了…若能与青慈姊姊关系友好,对沈军师而言,定是有利无害。」
「与我何干?」沈君雁脱下足靴,湿淋的血渍令她难受地紧皱眉间。
「我去请王府的大夫来看看妳吧,亚莲妹妹才刚回房休息,便别吵醒她了。」柳朝熙离去前,抛下这么一句话:「有时我也很讶异,所有的事居然都与妳沈君雁有关。」
南青慈一跨出王府大门,抱着一堆菜的宋思薰便迎面撞上她──不晓得是体型太娇小以致于没人注意,还是自己实在太过急忙莽撞,她跟所有人的交错似乎总是从一个身体擦撞开始。
「宋大家…」南青慈见她一手抚着略红额头,一双朦胧杏眼有苦难言地些含微光,饶是可爱动人,一股燥郁之气随之消散不少。「竟能见御封琴师买菜,真是千古奇闻。」
「御封琴师也是要吃饭的。」宋思薰抱着青菜,态度温和,喃喃说道:「妳…妳要回宫了吗?」
「会先绕道南府再回宫,怎么了?」宋思熏并非一个人,身后缓步走来同样抱着一堆食材的李奴儿,南青慈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专注于宋思薰身上。
「没事,只是随口问问。」将军说遇到熟人要懂得闲话家常,友善寒暄,所以宋思薰正在这么做。李奴儿听到她的回答,忍不住轻声叹息,这小姑娘真是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
「妳又对着我叹气!」宋思薰转头恶狠狠地道:「妳就不能看着墙壁叹气吗?为何一定要对着我?」
李奴儿这次很安静,丝毫没有反唇相讥的打算,只是无辜至极地眨了眨眼睛,在华贵的马车与雍容的贵妇面前,她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份不该随意发言,再者,就算开口了,对方也不会有兴趣知道。
南青慈虽然看不懂她们的互动,却也心情略好地笑了笑。「宋大家,我先走了。」
「嗳,等等──!」宋思薰从李奴儿抱着的袋子里摸出一小袋东西,递给南青慈。「听说是很贵重的蛇卵,给妳吧,当是那次的赔礼。」
发楞地望着被塞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