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到杨扬提着公事包从对面的办公室走出来。她抿了抿嘴,慢慢悠悠地晃过去。
杨扬把门关上,拨了拨头发,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纪安捧着咖啡,绕到另一道过道上,朝杨扬走去。
杨扬看到纪安,愣了下,随即,吹了口气,吹动额头上的刘海,斜着眼睛挑视纪安,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纪安走到杨扬的身边,站稳,然后,冲杨扬勾了勾手,说,“过来,告诉你一件事。”
杨扬有些疑惑地看着纪安,眼里闪过疑虑,“什么事?”
纪安不说,右手端着咖啡,高度与肩头平行。左手冲杨扬招了招手,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
杨扬迟疑了一下,两步上前,站在离纪安一尺远的地方,歪着脖子,不耐烦地睨着纪安。
纪安轻轻抿了口咖啡,然后往前踏了半步,说,“把耳朵凑过来。”
杨扬狐疑地瞅着纪安,“有话你就直说,我还有事情要忙!”她可不觉得纪安找她能有好事。
纪安抿了抿嘴,想了想,“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作势就要绕过杨扬回办公室。
跟她有关?杨扬愣了下,这纪安搞什么,有话要说又不说。她回过头,刚想开口,就见到纪安突然转身,并且听到纪安说,“我想砸你!”不好!杨扬赶紧往边上闪去,可还是慢了,一杯装着滚烫咖啡的咖啡杯砸在了她的头上。“我靠!”杨扬惨叫一声,抱着头跳开,她的双手抱在头上拼命揉,痛得她上蹿下跳。
纪安收回手,看看手里的咖啡杯,才洒出去一半,杯子也没坏,然后送回嘴边,轻抿一口杯子里剩下的小半杯咖啡,靠在旁边的屏风桌上,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势。
杨扬抱着头,烫热的咖啡顺着她的头发流下去,痛得她“咝咝”直吸气,只觉得头皮都被烫伤了。“纪安!”杨扬愤怒地喊,“我要控告你蓄意伤害。”
纪安冷冷地睨着她,嘴角噙起冷冷的笑,慢悠悠地喝咖啡。
办公室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很快有人围过来,忙问杨扬怎么样,也有人递纸巾给杨扬擦脸。
“纪安,你怎么能把咖啡往人家头上倒?”有人看不过眼出来打抱不平。
“你怎么不问她做过什么缺德事?”纪安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对杨扬说,“姓扬的,只要你告得动我,你只管去。什么叫做二世祖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今天就算是砸破你的头,你也得给我受了。别怪我没提醒你,缺德事做多了,天不收你自然会有人收你。”
杨扬的皮肤被烫得绯红,她抬起头,厉眼瞪着纪安,“你威胁我?”
“你还不配!”纪安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你——”杨扬怒了,两步上前,揪住纪安的衣服,一下子把她提了起来。
纪安的双脚悬空,却仍然冷冷地睨着她,嘴角扬起轻蔑的笑。“你得意什么?你连开的车都是跟你老板借的,你没权没势没品没德。表面上体面风光,背地里一肚子坏水。装得关心朋友一片好意,其实为的不就是巴结人家、图人家提携你!”她又冷笑一声,“怎么,嫌巴结不够,还要牺牲色相去勾引?连送吻都要借着打赌的名义送出去,还要让旁边的人跟着起哄才能把吻奉上,姓杨的,你不觉得你廉价得舔人鞋底都不配么?你去巴结人,就不怕把人弄脏了?”
杨扬被纪安激怒了,嘴角向上抽搐,咬牙切齿地盯着纪安,“你说什么?”额头上的筋都冒出来了。
“我说你没品、没德、肮脏、无耻、下流、□、卑贱、有妈生没妈养,有爹生没爹教,目中无人,好事不做,坏事做绝!”纪安冷声怒骂,心里连连冷笑。姓杨的,敢动女王陛下,不让她死得很难看,她就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