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皇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的得意可能您都没有察觉,这样的情分如何是一两件东西,一两个莫须有的借口可以破坏的?”
皇上看着素年澄清的眼睛,这个女人有时候皇上很不喜欢她,她看得太清晰了,绕过了许许多多遮挡在眼前的东西,撇开一切功利的阻碍,只看到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经常皇上很想嘲笑她,人怎么可能活得这么简单?可每每到了最后,也许事情就真的是这么简单。
皇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的时候里面一片清冷,刚想说点什么打击一下她,就见到一个小太监从外面跑了进来,皇上的嘴合上,嘴角边拉出一抹笑容:“来得可真快,平日里朕召见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快呢。”
“皇上这是在吃醋吗?”素年找死一般地下意识说出口,看到皇上身侧的小太监脸都紫了。
萧戈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看到素年坐在那里,松了口气,“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出乎意料地没有立刻让他起身,而是有些阴阳怪气地问:“朕记得,今日没有宣你入宫,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启禀皇上,确实有要事,嗯,臣收到传讯,墨宋带领的丽朝军队不日将抵京,礼部拟定的迎接规格需要皇上审批,嗯,挺着急的。”
素年挪开视线,假装自己也是个懂得棋术的高手一样研究起来,如果没有那两个“嗯”,可能听起来还靠点谱。
皇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什么时候管起这种琐碎的事情了?行了,起来起来!”
萧戈站起身,继续严肃认真:“这是微臣分内的事情。”
“既然来了就陪朕下一盘罢。”
素年起身走到一旁,让萧戈在皇上的对面坐下,萧戈当真就什么都不问,陪着皇上对弈起来。
素年之前说的是实话,她确实不会下围棋,黑黑白白的棋子在一方棋盘上静默地对抗,杀得你死我活,这种对素年来说并不能算作是娱乐。
这盘棋下了好久好久,久到素年百无聊赖的开始调戏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也不问什么私密的事情,就让他挑些宫里不重要的事情说。
比方宫里哪儿有一块奇石,是从什么什么地方运来的,有着什么什么样的历史,这种事情就是说出来皇上也不会在意,素年听得津津有味。
等到皇上将手里的白子扔到罐子里,素年听到玉石棋子撞击到罐子的声音才回过神。
“下次不准你执黑子,明明棋艺比朕高还敢先下?”皇上怒了,他跟萧戈对弈的时候,萧戈从来没有放过水,导致自己从来没有赢过,什么执黑子为敬?下次坚决不上这种当了。
“皇上会输给微臣,是因为微臣执黑子抢了先机的缘故。”萧戈不紧不慢地也将棋子收拢回棋盒。
皇上一怔,真是作孽啊,若是下次让萧戈执白子自己还输,岂不是连个借口都没有了?
“咳,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可以回去了。”皇上干脆转移话题,绝口不提围棋的事情。
“皇上,微臣倒真的有事禀报。”
“下次再说。”
皇上挥了挥手,表示他现在不想听,“萧戈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朕年幼的时候跑到锦华宫里烤兔子的事情?刚刚听小乐子提起锦华宫的名花朕才想起来。”
“臣自然记得。”
“那只兔子是静太妃娘娘的宫女养的,是外族上供的东西,长得挺好看的,据说也十分好吃我们才偷出去的,可惜只有一只。”
一只兔子,两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怎么够吃,所以烤熟了以后,萧戈打算横着切,自己吃前面一部分全是骨架的,后面肥美的腿留给皇上。
可后来皇上执意要竖着切,从头到尾,分得均匀对称,“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