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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2 / 4)

着大大“面”字的招旗不时随风舞得呼啦作响,即使从船上也能看到面馆中亮晃晃的橙色灯光下坐满了食客。

道旁一溜烟地铺开了一条小吃铺子,对面则是一串卖着各色物什的小摊。行人不时流连其间,或三两结伙撩袍而坐叫上几大碗馄饨,或走走停停,手中把玩着摊子上新奇的玩意儿。更有小儿被乳母抱在怀中探头探脑,忽地“哇”的一声大哭,惹得旁人纷纷侧目,乳母则手忙脚乱地拍哄。

再向下而溯,两岸的铺子小摊渐渐隐去,忽地换做两排粉墙黛瓦的徽派建筑。飞檐向天,马头层叠,人声鼎沸,灯影幢幢。明亮的橘红色灯光在水面投下一个个圆月,起伏波动的河水中仿佛也有着胭脂水粉五光十色的流转。不时从两岸传来娇声笑语,整个空气中都暗暗地浮上了一层情|欲的气息。

我站在船头,看着船一直向始终在船头不远处的水中弯月逐去。一阵清风袭来,长衣浩荡,猎猎作响。船悠悠驶出那一片柳色春香,忽觉有好闻的香味袭来,淡冽悠远,幽幽馥馥,比之刚才的胭脂之味,不知高上了几个台阶。

不禁侧首望去,右手岸边已经郁郁葱葱地开满了细碎的小花,在月光清冷的照射下幽然独雅,似空谷幽兰,美丽不为众人所见,唯得我独赏其秀丽,独品其芬芳。

这幅情景,似曾相识。康熙四十四年的春季,我也是如同今日一般站在船头眺望两岸。那个时候,花正好,春正浓,鸟鸣梢头,人灿桃花。和胤禟、胤禛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可是自此之后,变故丛生,人生风浪,不由得我。也不知如何且行且止,且歌且伤,只余我这一人独赏江上明月,独观陌上花开。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要说寂寞,不是没有的。

“沈公子,您的信!”一个清脆欢快的童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循着声音来路望去,一艘小舟轻快地从对岸向我们这边驶来。

河面并不宽,不一会儿,小舟便靠着了画舫,那小童轻快地爬了上来,将手中高举的信交到我的手中。

“多谢了。”我笑着摸摸那孩子的脑袋,轻轻抛给他一小块碎银。那孩子向上一跃稳稳当当接住银子,向我笑嘻嘻地鞠了一躬,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展纸而读,只匆匆几行,便看得我眉头紧锁。

忽然手上一松,信便被人从身后抽走了。我心里恼怒,反身劈手便要去夺,却被他嬉皮笑脸地一手拦下。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这位青衣男子聚精会神地读着信,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有南方男子俊秀飘逸的味道,长眉入鬓,眼角微翘,眼中有一颗泪痣,只是一点,却红的惊艳绝伦。

“诶,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看上本公子了?”德歆警觉地发现我正偷窥着自己,两眉一挑,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

“二哥,调戏自己的妹妹可是会遭雷劈的哦遭雷劈的哦雷劈的哦的哦……”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却绷不住大笑了起来。

那日康熙虽赐我孑离一杯,但那毒却也并非无药可解,只是这解药只有康熙一人才有,且为年年一解。若是我依约不再进入京城,则解药每年都会派人送与我服下。但若是我违约在先,则第二年的解药便不再送到,我也最多活不过一年。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我离京后,阿玛和大哥那边是断断不能投奔的。于是干脆到我产业下的香水铺子转了一圈,便直奔苏州投奔我的二哥德歆同学了。

德歆名下的产业已经遍布五湖四海,自己给自己早早退了休,每日呆在院子里不是浇花就是逗鸟的,过着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资产阶级颓废糜烂的生活。

本着生在红旗下长在共和国,一颗红心向太阳的无产阶级革命作风,我对德歆同学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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