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以免要去面对那个令人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恐惧的人。
赋闲
“穿好衣服。”胤禛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过身,“碰”的一声狠狠带上了门。
我有些狼狈的穿上鞋子,扣好衣扣,又以指为梳将头发理得一丝不乱。回头看见胤禟也已经整理好衣冠,尴尬的看向我:“未名……我没有……”
我摇摇头,道:“我知道,我们只是被迷昏了而已。这件事情必有蓄谋,胤禟,你想想,谁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胤禟蹙起眉头道:“我只是不明白,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我接过话道:“这件事目前只是被胤禛发现而已,影响不会扩散,但是这么做对谁有利?又有什么利?”
“这……弟嫂通情,传出去只能是坏了我和四哥的名头,许是哪位阿哥做的也指不定。”胤禟沉吟片刻,不确定的说道。
“不会,”我否认道:“若是如此,他们大可以将此事闹大,绝不会只是把我们扔在这么偏僻的房里等胤禛来。”
对了,这里地势看来十分偏僻,胤禛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除非……也是有人故意告诉了他。
一个名字立即跳了出来,年迟歌!果真好计谋,传话之人皆是生面孔,想要找到人证是何其之难。这么一来,我既无物证,亦无人证,真正是百口莫辩,无从开解了。
可是她如何得知这处偏室?按理而言她所了解的九贝勒府不会超过我。入府时诚儿的那奇怪一瞥忽然使一切都明了了,我低声对胤禟快速道:“是诚儿和年迟歌。她们要对付的人是我,和你无关。不要问为什么,我没有任何证据。我马上便要出去,我不知道胤禛是否会相信我,只是这之后,你要留心诚儿。”
胤禟点点头,沉声道:“未名,你放心,若是我查出真是诚儿,绝不姑息。”
我笑了笑,鼓足勇气推开了门。
胤禛背对着我负手而立,守在门口。我眼眶一热,轻声道:“胤禛。”
“出来了?回去吧。”胤禛没有转身看我,冷冷地抛下这句话自己便先走了。
“胤禛,我没有……”我连忙追上去,急急辩解道。
“是么?那么便是我错怪了你们。”胤禛冷笑一声,继续迈着大步走去。
“胤禛……你听我说……”我哀求。
“好,那你说啊,说说和他是怎么叙旧情叙到床上去的!”胤禛回过身,寒着一张脸厉声问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气不打一处来:拜托,我已经低三下四的求你听我解释了,胤禛你就连句好话也不会说么!
越想越委屈,原来过了这么久胤禛还是对我一直怀疑。我以为我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使你可以相信我现在爱的人只是你一个,现在看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转念又想到了他对年迟歌的宠爱,凭什么你就可以三妻四妾,可以雨露均分,我就必须得哀哀怨怨的等着你?胤禛,既然你从未对我承诺过一个独一无二,我又何必为了一个三心二意的人而如此糟蹋自己的尊严?这件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再多说一字!
我怒极反笑,满腔的委屈气恼堵在嗓子眼不吐不快,故意负气说道:“对,我们就是旧情复燃,我们就是依然相爱,胤禛,你记着,我沈未名一点儿也不在乎你!你去找你的年迟歌,你去享你的齐人之福,我烦了腻了倦了,恕不奉陪!”说完不待他做出反应,便拼了命的跑走了。
不是害怕他追上来,而是怕他追上来后会不可遏制的大哭一场。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忽然听到一声沉闷响声,似乎是用拳头砸在什么硬物上的声音。我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半分是为了自己,半分是惦记着胤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