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道。
我气塞,拿枕头又打了一下他的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么?还俸禄,俸禄你个大头鬼啊。”
“啊,我想起来了!”在我和胤祥相对枯坐一个下午后,胤祥总算开了窍,一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我想起来,我以前叫孔川,在北京工作,这次来苏州是来负责一个国际历史年会的策划工作。”
我满意的狂点头。
“还有,”胤祥冲我冲我促狭一笑:“你是我的前女友喔。”
一个枕头准确无误的再次落在胤祥脑袋上。
“你怎么这么肯定四哥他一定会参加这次会议?”胤祥不满的被我拽着在后面磨磨唧唧:“我怎样也都是你的前男友诶,应该不至于大度到帮你找老公吧。”
“他是你四哥。”我眼刀一杀,劈头给了他一句。这小子立马乖乖住嘴,闷头跟在我身后继续磨磨蹭蹭地走。
“所有的人都来齐了。”胤祥蹙着眉头一一对着名单表和签到本。
忽然觉得有些泄气,这个世界太大,茫茫人海,上哪儿找去?更何况……他到底有没有回来,也是一个问题。
“啊,不对,还有一个人。”胤祥眼睛一亮,但又立马摇了摇头:“是一个外国人。因为航班延误,下午才能来。”
“咦,你不用派人去接机的么?”我顺嘴插了一句,指着后面空白的接待栏。
胤祥马上跳了起来,开始抓自己的头发:“完了完了,我忘记了。现在所有人都被我安排了任务……”说到这里他猛然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立马开始提条件:“车费报销。”
“好。”
“消暑费也要报销。”
“现在才五月……好。”
“作为随身翻译,我的报酬是每小时一百块。”
“……好。”
“我要一个这里的工作证,可以随时出入,当然,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不行!……好。”
“成交。”
我举着写有年会英文名称和那人名字的标牌站在接机口,挤在一群人中努力踮起脚举高牌子,生怕会“有负”胤祥同志的重托。
这次航班的乘客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了,我周围的人也慢慢接到了自己的目标,渐次离开。大厅一下子开阔起来,人来人往依旧络绎不绝,但乘客出口却空空荡荡。
我的脑门沁出了一层细汗,正在考虑要不要求助于机场广播,忽听得背后有人说:“小姐,您的东西掉了。”
那人说的是流利的中文,但仔细分辨还是可以听出其中些微的生硬。声音很耳熟,低沉富有磁性,应该是一个中年人。
“谢谢。”我有些匆忙的转身,下意识低头看向地面。
一只手指修长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掌心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块青瓦。上面干涸了三百多年的血迹依然清晰,还有我的右手亲自写下的文字。
“啪。”伴着一声脆响,一颗清泪打在了青瓦上。
下一秒,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淡淡的佛手柑的气息。面颊上的新刮的胡茬蹭在脸上依然是一样的酥□痒,只是发色是耀眼的金黄。
“我醒来以后当然说的是汉语,开始的时候照镜子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后来慢慢想起来以前的记忆,就借口这次年会到中国来了。”一边走出机场,胤禛一边给我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原来胤禛穿到了自己三百年后在英国的一个后裔身上。那人是国际小有名气的历史学家,专攻方向恰好就是中国清朝。而那块青瓦,也是他无意间在自家阁楼上发现的。
“怎么样,我就说了这个法子很灵的。”胤禛冲我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