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的就是这个?”胤禟笑着点了点头。
十阿哥向我得意一笑,拍着他九哥的肩膀向我炫耀道:“这可不是那劳什子的越南厨师想出来的,是我九哥发明的。”
“九阿哥用的可是竹叶?”胤禟略略颔首。十三笑道:“看来九哥为这酒楼花了不少心思啊,来来来,我们众兄弟敬你一杯!”
胤祥此言一出,刚才还停了筷子静静听课的众人又举箸的举箸,喝酒的喝酒,好不热闹。
我看着面前这幅兄友弟恭图,心里好生感慨:现在只是康熙四十三年,阿哥们之间的利益冲突尚不明显。只是,一旦那件事之后,这桌酒宴也该变成鸿门宴了。
酒过三巡,已是有些微醺。我笑着向众人道:“未名有些不胜酒力,先到屋外吹吹风,各位阿哥们继续吃。”便走出屋门,到了向外的走廊上。
阿玛
扶栏而望,、远处的紫禁城像是绣上了一道绮丽的金边,巍峨耸立,不可侵犯。低头,街上人涌车流,彩灯高挂,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四海升平,岁月安好。
一件白狐皮裘披风轻轻地披在了身上,我回头,看着胤祥朗如明月的眸子粲然一笑。
“现在感觉可好一些?”胤祥向我淡淡一笑,声音中满是关切。
“嗯,现在好多了。”我感激地向他一笑,点点头。
“你的阿玛已经升至副都统,虽然调离京城,但深受皇阿玛器重,麾下掌管的是镶蓝旗和正蓝旗。你不必像最初那么拘束,我们兄弟几个也不会跟你计较这许多礼数。”胤祥低声附在我耳边说。
“谢谢你,胤祥。”我望向比皇宫更远的远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阿玛升得这么快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治军有方,自身精明干练,但也难脱太子和胤禛为扶植自己的势力而故意为之。哥哥明泰虽然因为顾及到阿玛升迁的关系现下并未得到提拔,但也被平调到实权部门,升与不升只是时间的问题。想想今后的日子,恐怕随着阿玛和哥哥在朝中地位的一步步提高,我也难以幸免被卷入于这一场政治的旋涡中。
一个月前阿玛出京时对我说的话依然字字如掷,回响在我的耳边。
在十三和德妃的安排下,我悄悄出了宫回到家里与阿玛额娘和小妹告别。阿玛遣走了下人和额娘,把我单独叫到书房中谈话。
我看着熟悉的摆设,入宫前向阿玛处借的未看完的《六韬三略》用书签夹在看至处放在阿玛的书案前头,笔架上的紫竹杆抛光大狼毫写得已有些秃。我看着阿玛大叔宠爱的笑脸,不禁眼中一热,叫到:“阿玛……”
虽说大叔不是我亲生老爸,而且按真实年龄算的话最多当我的舅舅,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入宫前几个月的相处,已使我觉得大叔就像是亲人一般。即使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无亲无朋,还有他们可以始终如一地给我提供最值得信赖的依靠和最为温暖的怀抱。
阿玛坐在书桌前,往日矍铄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忧郁和担心。
我故作轻松笑道:“女儿恭祝阿玛拔擢之喜!”阿玛终于叹了口气,哑声道:“未名,以后阿玛恐怕也身不由己,难以让你全身而退了。”我抬眼认真地看着阿玛道:“未名明白。在宫中这半年来未名学到了很多,未名会尽量保护好自己的。”顿了顿,又低声补充道:“至少未名会最大程度地减小自己的损失。”
“孩子,本来阿玛是真的不想你也参与到这权力斗争中。本来是男人们的事情,为何要让女性也无辜的付出呢。现在看来,阿玛当初也是太天真了。”赫舍里?昶海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疲倦:“以后你在宫中若有危难尽管去找四阿哥,他会想办法护你周全的。”
这算是他与胤禛达成的一个契约吗?不过还好,他押对了庄家。赫舍里?昶海,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