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是怕……不过既然池儿有这份心,还望阿玛准了未名带上这孩子。”
“行,那你多费心吧。”康熙笑答,点点头便出了房去。
与康老爷子总算行至扬州城内,这一路上所经之地具是黄泛之区,死伤嚎哭,哀鸿遍野。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较为繁华之地,众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在一个酒楼中刚坐定,隔壁包间却不知为什么而吵了起来。康老爷子眉头皱了皱,胤禛和我便赶紧出了门,抓住一个抱头鼠窜的小二询问情况。
“二位客倌,本来那厢房中的三位客人吃的好好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打了起来……”小二正解释着,从隔壁房间突然走出了一位年轻男子。
他约莫二十七八岁左右的模样,身形清奇,应该是个练家子。眼神冷冽,薄薄的唇略微向上翘着,有着自负的骄傲。也算是眉目清秀,但我看了他却觉得心生反感,只觉此人略显阴戾凶险之相,不可深交。
相认
“亮工?!”胤禛看见那男子两眉一挑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亮工?好熟的名字啊。我绞尽脑汁回忆着,这是哪个人物的字来着?
那男子见了胤禛也是一愣,赶紧上前单膝下跪打了个千儿:“小人年羹尧给四爷请安。回四爷,小人家父近日身体抱恙,小人回扬州看望家父来了。”
怪不得,这就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年大将军?我撇撇嘴,立在一旁。
“亮工,你这是……?”胤禛看了看包厢,又看着年羹尧。
“让四爷见笑了,是奴才家里的一些事情。”年羹尧恭敬地回道。
“老四,是谁在外面?”康老爷子听见对话声,向门外问道。
年羹尧神色一惊,胤禛冲他颔了颔首,他便入了我们的包房,跪地给康熙请安。
康老爷子听完他的简要汇报道:“遐龄有恙?说来也是老臣了,既然今天见着了你,便去看看你阿玛吧。”
“是,谢万岁隆恩,家父定然感激不尽!”年羹尧头如捣蒜,连连磕头。
“还有,刚才是怎么一回事?”老爷子有些不满道:“什么事到这酒楼里大吵大闹。你说什么也是朝廷官员,成何体统。”
年羹尧伏地到:“回万岁,奴才本来有个妹子,但是小时被人贩子拐卖了。奴才刚才正在隔壁吃饭,忽然奴才的家丁把一个人贩子带了上来,说这人就是当年拐卖舍妹的那人。奴才一时怒从心起,这才……不想惊扰了圣驾,奴才该死。”
一口一个奴才,听的我好生别扭。明明可以自称为“臣”,却偏生喜欢给自己扣一顶“奴才”的帽子。这种人,其心不可谓不险。
“哦,想不到还有这种事。罢了,这事儿你好生处理就是了。”康熙摇摇头,又指了指胤禛旁边的座位:“就做这儿陪朕一块儿用膳罢,回头再去你阿玛府上。”
“是,奴才谢万岁恩典。”年羹尧磕了个头,退步到外面示意家丁将那人贩子押到府上,才毕恭毕敬地坐下。
康老爷子、胤禛和年羹尧还有梁九功坐在前面的车上,我和池儿则在后面的车里尾随。
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池儿心神不宁的,正想借这个机会好好问问她是怎么一回事,便拉过她的手笑道:“有什么心事么?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儿,难不成是看上刚才的那位年羹尧了?”
池儿面上笑笑,却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这几天接触下来已经感觉到这个孩子,心思重,什么事儿都喜欢藏在心里。也不好勉强她说出来,只好转头看向窗外熙攘的人群。
到年府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这府邸虽然不大,却尽得了江南园林的风情,林壑幽深,山环水转。
年遐龄正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