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事就快说,在给我扭扭捏捏;我就真走了。”说完;提步欲走。
“族长。”三人到是默契;同时拉住我。“为了在皇城打探你的消息;我们已经把族人凑的路费都花光了;可不可以留点钱给我们…。”声音越来越小;竖起耳朵才算明白。
嘴角不自觉的抽动;单手扶额;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子拿给她们;脚步匆匆的离去。她们不会是没钱才找上我的吧?泪…
月光下;只见一影子被拉的长长的女子;嘴中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此女子正是我,踩在青石小路上;洒下一地的落寞;我辛苦赚来的银子就这么离我远去了一块。
无精打采的来到宇文府门口;想想还是决定绕后门进去好了,今天没心情陪那表姐斗。
“你;没事吧?”宇文倾站在我五步开外的地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月亮的光辉洒在他身上;拢了层淡淡的哀伤;漂亮上翘的眼睫毛在眼框下划出一道阴影;欲说还休!一身白衣在月下显得毫无分量;衬得人也有那么点飘飘欲飞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该为了那个吻道歉吗?回来的路上担心他躲着不见我,真大方的站我眼前了吧;我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哎!
妖孽啊,妖孽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月光下来干吗;想变狐狸精呢。
大哥你走吧;你还是别关心我了,我们两在这样相对无言;真的只有泪千行了。
他的脸色越加苍白了几分;抖动的嘴唇试图说点什么;终究也什么都没有说。我从他身边走过;希望他拉住我,希望他心中的天平是向我这倾斜的,可惜他颤巍的手最后还是无力的放下。
巨大的失落感卷席而来;月下行走;显得更加形单支影;秋风带来了萧瑟;却不带走忧伤;冬的冰冷气息;就这样不期然的降临在我的面前。
他搬回了他的住处;我身上的伤疤也脱了痂;早就只剩淡淡痕迹。这段时间营造的暧昧气氛就这么无极而终;原来还抵不过那人的一句话。
躺在窗上翻来覆去难以如眠;心终究是有一点点动了,哎;早就知道妖孽是沾染不得的;终究没有逃过。
披了件外衣;步到临窗的桌前;摊开一张宣纸;细细的研起了磨;挑了支最细的狼毫笔;沾上了饱满的墨汁;闭上双眼;在回忆中找寻那笑的风情无边;似仙似妖的身影。
一盏茶的工夫后,我收了笔;吹干后拿起细看;只有其形;没有其神;哎;真是白学那么多年的画;果然是lang费银子;还是去做我的闲人好了。随手把画一卷;抛进旁边的纸篓子中。想想总觉缺憾把画又拣了回来;摊平;在画的一侧小心翼翼的写上:柔丝拂风寸寸肠,轻歌烛底乐萦香。芳机瑞锦细精巧,惋恨奈何不织鸯。酒醉凭依靠月墙,当初谁敢野疏狂。但将闲语言更鼓,夜久深房各自量。1此后多日;我与宇文倾变的少有的淡漠;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想要避着不见面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顶着新头衔继续在旧地方呆着;太子每日和我打个招呼也就不见踪影;太傅有怒没处发;偶尔找我抱怨几声;我是越来越像集贤殿里的那几位老前辈了,那神出鬼没的工夫练的;我自己有时候偷偷的躲着看别人找不到我;唉声叹气的样子;狂笑不已。
皇宫小规模内展开了一场老鼠戏猫的游戏;没办法啊。大家都人人自危啊。
女皇久久没有给秦国小皇子定下合适人选;小皇子也没表现出来他到底中意谁;双方皆在试探;想要命的都闪着点;想要出风头;想要美人的当然也大有人在;削尖了脑袋向小皇子献媚。
眼前站着对我冷笑的就是一位。“周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为什么台词这么熟?左思右想原来是九品芝麻官中那老太监也这么阴阳怪气的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