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似眼光。
为了观察得更仔细,她用力摘下溅湿而生雾的眼镜,贴近了脸蛋。浑然没想到自己仅著纯棉T恤,一旦沾到冰,最容易黏贴在娇躯上,凹凸如原始丘壑的身段尽数看在第二者眼底。丰润,成熟……
她讶张著菱唇,迳自在心里轻唤:是你吗?真的是你?
可,阳德注意到了。
要命!
他闷吼一声,霍然推倒她,狠狠地欺了上去,不由分说地覆住她。
“唔……”晶秋倒抽一口凉气。
他受不了了!这女人压根儿没把他当成正常男人看待。
她以为他是铁打的吗?
白皙润泽的肌肤半掩在湿透的恤衫下,若隐若现,甚至比直接裸裎更加诱人。无论晶秋如何平凡化自己的外表,她终究已经发育为成熟的女性。
他无法再按捺了!对她的渴望,已经焚燃了几世纪。
他只能抑缓一次!在他老家客房的那次!一切已经到达极限。
红颜、玉颈、酥胸,每一寸他的唇触及的范围,在在甜美得令人几欲失魂。长年藏匿在长袖长裙里的雪肤,比起寻常女子不知柔嫩千百倍。
热吻往上移回她的红唇内,浓重的鼻息相互交融著……
手,也一样,沿著柳腰美绝的曲线往上轻移,而后,临覆在偾起的、充满弹性的胸脯。她的身段好美、好美……这一刻,教人立刻被打入地牢也甘心。
然而,阳德贪求更多,急切的指尖拨开棉布的阻碍,寻觅著肌肤与肌肤的直接碰触。
当他盈盈掌握住晶莹紧绷的女体,脑中已经抽空了……
“啊……”晶秋的娇躯徒然接触到冷空气,刹那间自三十三重天跌回凡尘俗世。
她在干什么?
眸中流转的春情如遇热的雪人,转瞬间消融于无形。
不,她应该自问--她在让他干什么?
晶秋无助地迎上他的眼,却被其中赤裸裸的、男性化的、纯种大型猫科动物的威猛光彩揪紧了心房。
八股守旧的天性重新接管她惊骇的神智。
“不要!”她不暇细想,卯足了劲顶开阳德,无助地缩爬到厨房的斜对角。
“晶……”他也跟著打回原形。
糟了!晶秋脸上极端屈辱、自惭的表情,让他暗叫不妙!
“你……你……”她勉强吞咽一口唾液,滋润突然发乾的喉头。“请你……请你回去!”
她不能原谅自己!
怎么能呢?她怎么能放纵自己淫浪到这等地步!
阳德只是她学校的同事,年纪甚至比她小。她怎么能?以后又该用什么姿态来面对他?
噢!天哪!她简直该被打入专收淫妇的地府,永世不得超生。
“虞……”现在继续唤她虞老师似乎显得太矫情了。
“不要!”她的螓首紧埋入屈起的膝盖。“别再说了,请你立刻离开……”
该死!他应该料到的。欲速则不达!严格的礼教规范已经是晶秋性格中无法改变的一部分,像她这样的女性,根本无法忍受婚前与任何男人发生过度亲密的行为。否则,她将引发狂烈得难以扼止的憎恨,而且,并非针对那名男子,而是她自己。
她会把自己打入羞愧的深渊,巴不得从此藏在地洞里,再也别出来现世。
“听我说--”阳德试图诱哄她跳出那个瞎钻的牛角尖。
“别再说了!”她猛然抬头大喊。“求求你,立刻离开我家。”
讲不通!
他烦躁地爬梳过湿发,暂时无计可施。
“好吧!我先离开。”
否则还能如何是好?目前向她说理,肯定是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