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找到他,我把我这封信递给他;在他拆封印的时候,我就用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捅死他。”
“好,那么你和你那些人怎么办?”
“啊,是啊!天主保佑!我们保卫的是天主的事业,应该由天主来关心我们。”
“那么,您看到了,上校,”卡杜达尔说,“就是这点儿困难。上马,上校!祝你走运,国王的心!”
“这两匹马我应该骑哪一匹啊?”罗朗问。
“随便骑:两匹马一样好,每匹马的枪袋里都有一对英国造的手枪。”
“全上好子弹了吗?”
“都上好了,上校;这件事我从来不交给别人做。”
“那么,上马。”
两个年轻人翻身上马,向通往瓦纳方向的大路走去,卡杜达尔充当罗朗的向导;而金树枝,也就是被乔治叫作参谋长的,拉开二十步的距离跟在后面。
走到村子的尽头,罗朗向一条从米齐拉克通向拉特里尼泰的笔直的大路上极目往前看去。
大路上无遮无盖,仿佛杳无人影。
大家往前走了将近半法里路,这时候罗朗问道:
“您的人究竟在哪儿?”罗朗间。
“右面,左面,前面,后面都有。”
“啊!真是开玩笑!”罗朗说。
“这决不是玩笑,上校;您是不是想到,我如果没有侦察兵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走岂不太危隆了。”
“我想,您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我想看到您的人,我只要对您讲一声就行了。”
“我是对您这么说过的。”
“那么,我希望看到他们。”
“全部还是部分?”
“您说您带来了多少人?”
“三百。”
“那么,我想看看其中的一百五十个人。”
“停!”卡杜达尔说。
于是,他把两只手放到嘴边,发出一声灰林鸽的叫声,又发出一声猫头鹰的叫声;不过他灰林鸽的叫声是向右边发出的,猫头脚的叫声是往左边发出的。
几乎就在同时,可以看到大路两边人影晃动,他们越过道路和矮丛林之间的土沟,过来分列在马匹的两边。
“右边是谁指挥?”卡杜达尔问。
“我,胡子,”一个农民走过来回答说。
“左边的是谁指挥?”将军问。
“我,冬之歌,”一个农民过来回答说。
“你带了多少人,冬之歌?”
“一百个。”
“你带了多少人,胡子?”
“五十个。”
“那么,一共是一百五十人?”乔治问。
“是的。”两个布列塔尼首领回答说。
“这是您的数目吗,上校?”卡杜达尔问道。
“您是一个魔术师,将军。”
“啊,不,我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可怜的农民;不过我指挥的是这样一支队伍,队伍里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每一颗心都为这个世界上两个伟大的原则跳动:宗教和王权。”
随后他回头对他的人说:
“先头部队是谁指挥的?”卡杜达尔问。
“劈空。”两个朱安党人回答说。
“后卫部队呢?”
“弹盒。”
第二个回答也和第一个回答一样,都是两个人一起说的。“那么,我们可以继续平安地赶路了?”
“啊,将军,就像您去您村里教堂望弥撒一样。”
“那么我们继续赶路吧,上校。”卡杜达尔对罗朗说。
随后,他转身对他的人说:
“去玩儿吧,我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