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女校,减少苍蝇、蜜蜂沾上她的机会,直到她上大学,有好几位学长同时想追她,其中以孔少军最为执着。
难道她晓得他家长辈不同意他们结婚,所以选择跟孔少军在一起?
不对,他不相信他的娃娃会这么容易变心,他无法接受她投向他人怀抱。
该死的门户之见!她被吓跑了吗?
曾耀人以手抹抹脸,真恨自己一开始为何不派人寻找,因为得知她消失后,太愤怒了,自尊心太受伤了,所以告诉自己绝不主动寻找,她竟敢主动离去,他就要她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他在赌,赌两人是否真的有缘,再来一次命运性的相逢。
然而,一年多快两年过去了,他愈来愈后悔,不管她是基于什么理由离开他,他都应该找到她问个明白。
真是愚蠢啊!他在心底自我解嘲。
他的痛苦指数愈来愈高,他周遭的人就愈倒楣。他心里有这么多不快活,别人也休想称心如意,包括他的家人在内。
他们如果受不了,最好自动把他的娃娃找出来还给他。
曾耀人在心里呐喊,却卡在喉咙一字不吐,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赖冬宁失踪记”的来龙去脉,如果他的家人中有嫌犯者,最好在他查清事实之前赶紧补过、将功赎罪,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不能接受什么事都顺从他的家人,却在他最在意的事情上捅他一刀!但愿自己猜错了。
他的宠物娃娃,他的寂寞已经到极限了,为何还不出现?
他眉心纠结,神色阴郁的看着车窗外,形形色色的女人太多,全不是他心想的那一个,他的心沉甸甸的,看来今天去上班又有人要倒楣了。
正想合上眼叹息,街角长椅上一抹熟悉的影子……
“停车!”他突然开口。
司机吓得赶紧靠边停车,小心不要出差错。
曾耀人下车大步往回走。
终于找到你了——
坐在街角面包店外面的长椅上,赖冬宁抱着两个德式杂粮面包,陷入凝思。
她真的忘记了好多人,是吧?
刚才在面包店里,遇到一位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女生冲着她直笑,还叫出她的名字,问她大学毕业了吧!面对那女生开朗热情的笑脸,冬宁却像个傻瓜一样呆愣当场,脑海中不断向挤出一丝与那女生有关的记忆,却完全想不出来,她急得直冒冷汗,却只能说“对不起、对不起”,那女生后来讪讪然的先离去。
她一定觉得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心里把赖冬宁骂惨了吧!
冬宁不禁难过起来,她究竟忘了多少人、多少事?方才那女生是她过去的同学吧?热心打招呼却被当成陌生人,那女生的心情不会比她好。
可是她没办法跟不熟的人坦诚她失去部分记忆,本能的会对陌生人筑起保护墙,不管这个陌生人过去跟她有多熟。
想到那女生临走前略带受伤的眼神,她心中忐忑。
难道她错了吗?她太自我保护了吗?
自从出院后,她很少出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真是没了主张。
这种情况以后还会发生吗?到时她又该怎么做?
她心神不宁的摸了摸自己动过手术的脸,那女生可以很快认出她来,可见舅舅没骗她,朱医师是参考她过去的照片为她重建整型,差异不大。
因为她是孤儿,所以过去的照片很少,她记得其中没有和方才那女生的合照,也许她回家后该去翻一翻高中毕业纪念册,还是上H大的网站搜寻一下……
“赖、冬、宁!”
好冷冽又好有力的声音,冬宁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感到头顶有一道阴影,来不及抬起头便被男人有力的手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