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层肉,指尖一碰就已经戳到了骨头。
“不……不……”她惊恐的赶快把手缩了回来,却瞥到掌心鲜红的血迹和掉落下来的烂肉,她的瞳孔骤然一缩,再也控制不住尖声尖叫出来,“啊——!我的脸!我的脸啊!”
她崩溃的大哭起来,瞥到大殿一边的铜镜里,自己惊悚如鬼的样子,她就像突然疯了似的,也顾不得是在御前和百官面前。一眼就瞥到地上那用了一半的香膏,整个人都扑上去,一把抢过盒子,挖出来一块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抹。
这时她宛如吸食鸦片的大烟鬼,终于看到了“救命”鸦片膏一般,一双眼睛都在放光,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谁知就在这时,座上的聂毅拿起桌子上一个烛台扔了过去,直接砸在洛心慈手上。
“啪”一声,翡翠盒子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里面的香膏也流了一地,再也不能使用。
“不——!”
洛心慈恶狗一般惨叫一声,扑到地上,也顾不上那些翡翠茬子,伸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涂。
“把这只疯母狗给朕捆起来!别让她在这里到处乱咬!”
聂毅忍无可忍,愤怒的吼了一声,大步上前狠狠地抽了她一记耳光,“你要是不想连现在这张烂脸都保不住,朕立刻派人削掉你的脸!”
一听这话,洛心慈浑身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她虽然这会儿已经陷入了癫狂,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听懂了聂毅的意思,她知道聂毅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向来说到做到,哪怕如今她只剩下一一张烂脸,也总好过整张脸都被剜下来……
想到这里她就像断了线的木偶,瞬间失去了力气烂泥般瘫软在地,这时几个侍卫上前拿铁链将她锁了个结实,她也没有不停地打哆嗦,再也不敢强行反抗。
停止了喧闹,大殿里霎时间一片死寂,所有人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皇上不说话,谁也不敢多嘴。
看够了好戏,骆心安知道该自己出场了,心里勾起一抹冷笑,脸上却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看了看蝶妍又看了看聂毅,像是终于找回自己声音般,艰难的开口,“……陛下您刚才说什么,您说她是臣妾的二妹?这……怎么可能……您是骗臣妾的对吧?”
聂毅很不愿意骆心安提及任何跟以前有关的事情,当然更不愿意告诉骆心安他之所以把洛心慈留在身边,完全是想利用这枚棋子把她留在身边,更何况如今当着满朝文武,这等见不得人的理由就更不能说出口。
于是他神色闪烁了一下,声音都比方才温柔了几分,走过去握着骆心安的手说,“是朕不对,应该早一点将这件事告诉你,但后来你失忆了,朕不愿再在你面前提这些令你伤心的往事,所以这事就一直搁置了,谁想到如今竟会有这样一出闹剧。”
“……当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臣妾只是丢了近两三年来的记忆,不代表连自己的二妹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她绝对不是我的二妹,陛下您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骆心安不停地摇头,整个人陷入了混乱当中,一双墨色的眼睛里全是迷茫,而她问的问题却正好是在座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如果皇上早就知道蝶妍就是洛心慈,又是怎么靠她完全不同的外貌认出来的?
提到这个,聂毅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但下一秒已经消失不见,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的说道,“朕本不想说,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当初你父亲和洛家一族被流放,曾经恳求过朕,保洛心慈一命,朕当时答应了他,可再去静月庵找人的时候,道姑却说洛心慈已经死了。”
“之后朕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知有一天蝶妍突然出现,说是借尸还魂重生的洛心慈,朕本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她所说的所有与你相关的细节全部吻合,甚至连一些旁人不知道的洛家秘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