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虚道长突然开口,让骆心安一下子想到之前那个了空大师说她是克父克母克夫克子的天煞孤星,心里不禁忐忑起来。
虽然刚才在洛家众人面前她没有表现出来,她也并不信这世上真的又所谓的“天煞孤星”,可是了空的确看穿了她是借尸还魂,不管他是真有这个本事也好,还是蒙的也罢,都让骆心安现在对道士有了心理阴影。
可眼下她就算她不说,按照年份去算也能猜到她出生那年发生的事情,所以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二月初七那一天……的确有天狗食日,道长猜的没错。”
清虚道长一听这话猛地睁大了眼睛,手指一掐,不知为何突然激动起来,甚至连嘴角都因为突然激动地情绪而微微颤动,“对!没错,那一年北方正好在闹瘟疫,持续了整整一年,死了好多的人,这就没错了,这就没错了!”
骆心安被他搞得一头雾水,闹瘟疫死了那么多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皇上还在旁边,这老道士是疯了么,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心里一好奇,她嘴上就忍不住问了出来,“道长,您说的‘没错’是什么意思?”
可清虚道长却摆摆手,弯着白色的垂眉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是贫道自言自语罢了。”
“贵女,敢问洛夫人是否健在?”
骆心安一听这话就更莫名其妙了,就算别人不知道洛心安的母亲早就死了,皇上肯定是知道的吧,那这跟在皇上身边的老道士怎么还问这种问题,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道长……家母早在十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现在父亲也还没有续弦。”
“果然如此。”那老道士拍了拍洛心安的肩膀,露出节哀顺变的表情,可眼睛里的光芒却因为她说这句话更盛了,好像通过洛家长母的死讯让他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听清虚道长这么一说,旁边的皇上也有点坐不住了,急切的问道,“道长,如何?”
清虚道长深吸一口气,眼眶里甚至还微微有些发红,似乎需要激励克制才能压住心里不断上涌的情绪,弯腰欠身,对皇上行了个大礼,“皇上,这是天意。”
老皇帝的呼吸陡然一窒,眼睛也情不自禁的睁大了,坐在椅子上良久,目光落在骆心安身上,露出介于欣慰和惊喜之间的情绪,“心安,暻儿性子太冷,你是难得能跟他说上话的人,以后没什么事儿你就多往靖王府走动走动吧。”布围贞才。
骆心安一听这话愣住了,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就从她这里跳到了聂暻身上,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她思考这些有的没的时候,因为老皇帝这一句话说出来,简直等于默认了她跟聂暻的关系。
这……这这也太快了吧,她都把肚子里以前拍的那些豪门狗血大戏的剧本翻了出来,就等着一会儿老皇帝说出“给你多少多少钱离开我儿子”“你要是再跟我儿子纠缠不清我摘了你全家的脑袋”……之类狗血台词的时候,她不至于无话可说。
可还没等她说到这些台词,老皇帝竟然就这么容易的认可了他们的关系。
这是不是太玄幻了一点?拜托……你儿子是王爷哎,又不是超市打折买一赠一搞促销,你一共就问了我几句话怎么就这么容易把你儿子给卖了?
可惜还没等骆心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清虚道长又开口了。
这一次他没有站在老皇帝身边,而是一步一步走到骆心安身边低声问道,“贵女,贫道还有几个私下的问题想要问您,希望您能如实回答,毕竟在圣上跟前说假话,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好嘛,这一大顶帽子砸下来,骆心安就算是想推辞都无话可说,谁让这是万恶的等级社会,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脸上还得挤出一抹笑容说,“道长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