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联系过军队,那便无法解释自己的笃定从何而来,但要是说联系过了,就等于打了自己的脸,到时候势必还要解释为什么惟独他带出来的兵不听陈将军指挥。
一时间,他僵在当场,气的脸红脖子粗却想不到一个好的应对之策。
李大人今天这话,很显然针对的不只是王国邦,还有他背后一整个太子党,可若这只是栽赃也就罢了,偏偏当初老皇帝任命陈将军的时候,他心里就极度不服气,憎恨皇上竟然没用重用太子党这一派的人,所以特意暗示过西北那边的士兵要好好“照顾”这个新长官,所以眼下这才落到了非常被动的局面。
眼看庆幸愈发的焦灼急迫之时,聂毅是时候的开了口,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说,“父王,依儿臣之见,李大人所说虽符合逻辑,但到底没有切实的证据,目前只能说是合理推测,至于舅父到底跟西北这只军队私下是否往来密切,完全可以以后慢慢调查。”
“毕竟现在陈将军壮烈牺牲,尸骨未寒,西北要塞又不幸失守,局势可以说是一触即发,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我们自己人在这里内斗,而是要赶快找一员大将立刻去西北稳定军心,控制局面,将那漠北蛮子赶回老家,否则陈将军若地下有直要如何瞑目?”
这句一出,立刻扭转了整个局面,用眼下迫在眉睫的局势一压,陈将军的死因立刻就成了小巫见大巫,国祸当头,当以大局为重,若李大人这个时候再纠缠不休,就变成了不识时务,到时候即便是有理也落了下风。
一时间,太子党这边顿时松了一口气,王国邦僵硬的脊背也缓解了半分。
而聂毅这话不仅成功转移所有人的视线,还抛出来一个更棘手的问题,那就是这稳定军心控制局面的大将,要选谁来担当?
陈将军的武艺和功绩在大晟绝对能排到前十位,这样的大将都折损在漠北人手里,接下来还能再派谁去出战?
满朝文武为此陷入了焦灼的议论之中,一时间整个大殿吵得老皇帝的脑袋更加胀痛,猛地一拍桌子:
“都给朕闭嘴!”
霎时间大殿里鸦雀无声,老皇帝再也压抑不住猛地咳嗽了几声,使劲按住绞痛的心口。
如今朝中的局势,即使李大人不提出来,他也比其他任何人都看得通透,王国邦为虎作伥多年,根基深厚,在军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大有割据一方的架势,也正因为如此,若想彻底将其党羽和王家外戚一组彻底肃清,绝对不是一道诏令就能摆平的事情,这些年他一直有意削弱王家势力,王国邦早就心存不满,如今拿陈将军泄愤,也绝对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这新任大将才格外难选,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替罪羊。
沉吟片刻,老皇帝沉声开口,“对于这新任将领,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这话一出,座下一个姓张之人立刻站出来,“臣以为,国祸当头,战况险恶,再加之陈将军刚刚辞世,这时候的军营一定人心涣散,斗志低迷,急需要一个身份高贵,德高望重的首领来凝聚人心,而这首领又必须文韬武略,经验丰富,符合这些条件之人,且有这份担当和魄力之人,非王将军莫属。”系边沟血。
这人本就是太子党一员,此刻当然要赶快抓住时机,赶紧在王将军面前表现一番,顺便巩固聂毅在朝中的地位。
旁边几个老臣一听这话当即冷笑一声,“王将军的确在军中颇有声望,但毕竟年事已高,再加之漠北气候恶劣,生存条件险峻,王将军去了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我大晟的一大损失?更何况,如今陈将军的死因未明,而王老不巧又刚好被牵连其中,这时候让王将军去了战场,岂不是坐实了陈将军的死因必定跟他有关?这对王将军您的威名大大的不利啊。”
几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