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也省得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儿。”
“宝珍,你一会儿便随公公一起去趟御膳房,无比将这做桂花糕的手艺学来,回来我可还要向你偷师呢。”
骆心安从没跟宝珍商量过今晚的整个计划,可宝珍却一点就透,直接朗声应下,“是小姐,我做事您就放心吧。”
说完这话,骆心安冲里间扬了扬下巴,宝珍立刻会意跟了上去。
没多一会儿,骆心安就完全换了一身装扮,穿着宝珍的宫服,梳着宫女的发髻,从里间走了出来,她与宝珍本就身形相符,这会儿交换了衣服,再稍微改变一下走路方式,如果不是仔细看脸,根本就分辨不出谁是谁。
“小主,那您先慢慢吃着,我先带宝珍姑娘去御膳房了。”
小太监是时候开了口,骆心安拎起桌子上的食盒回过头看了两个丫头一眼,此刻连一向坚强的宝珍都红了眼眶,而旁边的宝珠若不是怕打草惊蛇,这会儿已经要放声大哭。
“照顾好自己,这宫能出就出,若是遇上危险也别怕,我们总会再见面的。”
两个丫头用力点了点头,紧紧攥着她的手,“小姐,万事小心。”
骆心安抱了抱他们,压下眼底的酸涩,提着食盒转身跟着小太监走出了敛华宫。
此时外面已经夜幕降临,四周华灯初上,但仍然光线昏沉,她一直低着头,在小太监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敛华宫里的侍卫宫女早就习惯了这经常来送饭的小太监,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将怀疑的目光往他身上放过,甚至有时还有人来打招呼,都没有发现旁边跟着的宫女正是他们敛华宫的主子骆心安。
两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直接出了敛华宫,弯弯绕绕,走过数不清的回廊,绕到一条光线幽暗的小路上,推开一扇漆黑的屋子大门,聂暻正坐在里面等她。
骆心安看到他之后吓了一跳,赶紧快步迎上去,“今天不是祭天吗,晚上还有晚宴,你怎么在这里啊?”
“你慢着点,小心肚子,告诉你别没事儿跑来跑去的,你就是不听。”聂暻赶紧搂住快步上前的骆心安,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跌倒,嘟哝了几句之后才笑着开口,“是祭天不假,可又不是我祭天,再说晚宴哪有你重要。”
“可你是摄政亲王啊,晚上不到场算怎么回事?万一有人注意到你,没准会闹出更大的乱子来,我跟着影卫走就行,你干嘛非得亲自跑这一趟。”
骆心安皱了皱眉头,一想到这种可能赶忙冲旁边的影卫使了个眼色,“你们快些带王爷回去,千万别让别人察觉到什么,到时候我出不了宫倒是小事,再让你被扣上个阴乱后宫的帽子,那可就是麻烦了。”
聂暻看到她心急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来,“你这副样子可真像跟着情郎一起私奔的黄花大闺女,哎,看不出你对我还这么郎情妾意啊。”
骆心安被他难得贱兮兮的口气逗笑了,“这可不就是私奔么,如果不是私奔你说咱俩这大晚上的是在干嘛?”
“错,私奔是用来形容不被父母承认且关系不清白的男女,可你都嫁到靖王府这么久了,想反悔也晚了,这会儿出宫,只能说是随夫君同行,怎么能算是私奔?更何况,父王已经默许你离开,我们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都凑?了,你还怕什么?”
本是提心吊胆,惊心动魄的一场“逃亡”,换到聂暻嘴里却成了名正言顺的离开,听他那口气简直比自己一个人出宫还理直气壮。
骆心安哭笑不得的抚了抚额,心里紧绷的情绪也跟着缓解了很多,“那晚宴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你相公身体不好,是满朝文武皆知的,今天在外面风吹日晒了一天,突然昏倒或者体力不支发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聂暻轻飘飘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