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基本上一辈子也就到这儿了?。
齐振业便是知道太仆寺的门不好?进,所以才不想继续麻烦秦放鹤。
听?他这么说,秦放鹤就明白了?,“好?了?,你不必管了?。”
他操心别人,别人也操心他,自然?要问他在内阁待得如何,与盛和帝相处如何等等。
秦放鹤也不瞒着?,“当今性子软些,自然?不如先帝果决,不过?和软也有和软的好?处……”
这并非成熟不成熟,而是本性如此,就好?像有人天生残暴嗜杀,有人天生博爱众生,到了?七老八十也不会变。
天元帝在时,秦放鹤相对被动,凡事只能?试探、引导,许多事不便施展。
但盛和帝不同,秦放鹤已经隐隐抢占了?主动位,大部分时间都显得更加干脆利落,甚至可以说强硬。
而现在,透过?孔姿清顺利回京一件事便可隐约窥见,盛和帝似乎也渐渐适应了?他的强硬。
这是一个好?信号。
这种强硬是有节制的,也很?有必要。
因为盛和帝的性格更平和,性子也更绵软,如果给?他太多自由,太大的选择空间,反而容易瞻前顾后,受人蛊惑。
这类人需要适当的从外部施压,引导他快刀斩乱麻。
盛和帝的性格也从根本上决定了?他拥有比天元帝更强的忍耐度和更富有弹性的底限。
说的好?听?了?,叫对症下药,说的不好?听?,多少有点柿子捡软的捏的意思。
但与人相处便是如此,好?像受力弹簧的两端,一方弱,另一方自然?就强,无?可厚非,也无?法抑制。
不然?你软我更软,你犹豫,我更踟蹰,原本一天能?办完的事非拖到一年才开头,国家早晚要完蛋。
孔姿清点点头,不置可否,“我听?说朝廷又要追加军需?”
秦放鹤失笑,“无?疑啊无?疑,你的耳朵未免也忒尖了?些,不错,是我的主意。”
孔姿清也跟着?笑,“先帝在时便时时肉痛,你打?算如何说服当今呢?”
就好?比买东西无?论贵贱,一定要按江湖规矩还价,不管谁当家,总不可能?随要随给?,哪怕如今秦放鹤自己管着?户部也不成。
秦放鹤挑了?挑眉毛,“我预备年后请陛下往京郊大营和白云港去一趟,一来新君出行,广施恩惠,收拢人心,陛下自然?不会拒绝;二来么,正好?也可扬我军威……”
所有人都需要强烈的被需要感,尤其是一国之君,他势必会从无?数的崇拜和被渴望的回应中收获强烈的成就感。
这种成就感会令人沉迷,让人上瘾,促使他主动寻求下一次得到认可和回应的机会。
孔姿清和齐振业发出整齐的“哦”。
不愧是你。
于是赶在腊月放假前,秦放鹤抽空向盛和帝奏请此事。
“陛下初登大宝,也该四处走走,叫将士们知道陛下一直牵挂着?他们……陛下也好?看?看?工部和兵部的银子用在哪里,是否花得值。”
听?到前半截,盛和帝十分意动,听?到后面又有种被人戳破心思的窘迫,“子归这话就见外了?,朕哪里会不相信……”
对这个建议,傅芝没有意见,甚至还很?支持。
本来么,兵权是重中之重,一位帝王若不能?取得军心,如何算名正言顺?
所以刚过?完年,正月上旬,盛和帝就带着?秦放鹤和傅芝检阅去了?。
一行人先到京郊大营,又乘坐直辽铁路去白云港一带视察水军。
众将士见陛下连十五都不过?了?,亲来慰问,感动不已,好?些人洒泪当场,叩谢圣恩。更兼热血沸腾,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