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就答应了。表妹没带着丫头,白鹤鸣身边的小厮也去了知府衙门,留下表妹跟他在一起,看似极其不妥,可是、可是若表妹真能……姑母和小表弟们不就也有了好依仗!
若只是为了寻个依仗,而这白鹤鸣却是个扶不上墙的,谢玉清就是死都不会答应留两人独处的。
可如今看来,这白六爷何止是倾慕表妹呢,还是个敢做敢当的?本来不是说立刻回京城的么。听说她们这厢出了事,立刻便快马奔来。进得门来二话不说就动了武,虽然鲁莽,却完全有着鲁莽的理由和本钱,她倒是想为他这个作为抚掌称赞了!
这幅性子,跟表妹多合拍!谢玉清想透彻了。又向白鹤鸣道了谢,便带着李嫂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你。去泡壶好茶来,记着别玩儿猫儿腻。”陆清宁重新走到窗边座位坐了,白鹤鸣也紧跟着坐到了她对面,她便轻笑着交代那个满头满身都是血的、田四娘的丫头。
“将手洗干净了,洗三遍再沏茶!”白鹤鸣哈哈大笑着补充,这才低声笑问:“妹子,你的身手跟谁学的?”
“跟师父学的呗。”陆清宁诚心逗他。并不跟他说实话。
白鹤鸣一时语结,半晌说不出话来。偷偷抬眼看了看她,满脸狡黠的笑容,这才纳过闷来,原来她是故意的。
过去被人挑衅也好。被人欺负也罢,就算是很善意的恶作剧。或只是无意识的轻视,他都不会善罢甘休,有仇必报。今儿这又是怎么了,为何被她逗了一回,他反而觉得很快活?
田四娘的丫头此时也一瘸一拐的将茶端来了——白鹤鸣进来就瞧见田四娘身边只有这一人,因不想叫她奔出去唤帮手,先给她头上抽了一鞭,头上见血之后,方才又将每一鞭都抽在她腿上。
“你放在这儿,我们自己倒。”陆清宁冷声吩咐那丫头,等托盘摆在桌上后,她便又将之前做过的那些事儿做了一遍,掀开壶盖闻了闻味道,又将两个茶盅看了个底儿掉。
白鹤鸣忍不住发笑:“我说妹子,你就不怕掀开壶盖闻了就倒?”
若是旁的女孩儿,被他这么妹子妹子的称呼,就算不翻脸,恐怕也羞红了脸庞。陆清宁却不以为然,还觉得白鹤鸣并不像表姐说的那般没心机——若当众称呼她陆三姑娘,有心人稍微一打听便知道她是谁了不是?
不过他这话倒是提醒了她。一闻就倒的药不是没有啊,茶水又滚烫得冒着热气,药效散发的更快,闻了就倒很可能啊,看来以后不能如此鲁莽了。
“六爷这般威武,谁还敢再往茶水里下药?我之所以闻一闻,也是有些习惯了。”陆清宁笑着回他。
六爷……这个称呼貌似很暧昧。可他都直呼她妹子,她叫声六爷也是应该的,“陆三姑娘”容易被人听出端倪,白姓却是国姓!
喝了半盏茶,陆清宁又招手叫那丫头打扮的女子过来:“你这茶楼里还有几个人?方才跑到楼上去的呢,都给我叫下来,否则莫怪我没提醒你,一会儿挨屋搜查太难看。”
那丫头很是不忿,并不想按她说的去做;田四娘虽委顿在地上,一直都不曾起身,却也明白陆清宁是在给她留脸面,立刻低喝:“竹叶快去!按这位姑娘说的去,将她们都喊下来!”
陆清宁用铜簪逼住田四娘的时候,那六七个女子有跑到楼上去的,也有惊呼着往墙角去的,可等到白鹤鸣来了之后,这茶楼的第一层,再也没了那几个女子的身影。
因此陆清宁只转了转眼珠,便笑着问田四娘:“这大厅的后墙上有暗门吧?暗门是通向哪里的,是后面街巷,还是你待客的雅室?这大厅里可有与后面联系的方式,比如铜铃,若是有的话,去将后面的姑娘们也都请出来吧!”
这田四娘做得既是诱拐良家女子的下三滥活计,就一定有很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