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叫二虎。”江嫂子告诉陆清宁:“……也是个可怜的,小小年纪没了爹,她娘还得出来做工养活他和他姐姐……”
陆清宁便高声唤水晶叫他进来:“是边嫂子的儿子,恐怕是找他娘有事。”
那二虎却蹬蹬蹬几步跑过来,伸出手来,手心正摆着之前买鱼虾给他的银角子:“陆姑娘,这个银子还给你,我们不能要你的钱。”
“咱们在河边不是都说好了么,怎么又变卦了?”陆清宁很惊奇,“你不能要我的钱,我也不能白要你的鱼虾啊,可那鱼虾都快做熟了,我拿什么还你?”
二虎才不管这个,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将那银角子像她之前一样,塞进她手里,撒腿就要跑,谁知水晶早料到了他的去路,一迈腿便将他拦下,又轻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了回来:“你还没跟我们姑娘说,为何不要这银子?”
“是、是蒋先生说,我不该要这银子!”二虎理直气壮道:“蒋先生说,陆姑娘在高家村建了砖茶作坊,那是带着村民一起致富的好事儿,沟里的鱼虾又不是谁家养的,陆姑娘喜欢吃,只管打发我们捞去就是了!”
蒋先生,又是这个蒋先生,不是教给孩子们不食嗟来之食,便是叫她陆清宁不劳而获……陆清宁这么想着,不禁皱眉问道:“我听你说了好几遍这个蒋先生,他是谁?”
江嫂子笑道:“是我们这村里的一个秀才,只因家境还算殷实,便也不收孩子们的束脩,每日都教孩子们认一个时辰的字。”
陆清宁了然微笑,转头笑对二虎说:“你回去跟蒋先生说,不劳而获不是君子所为,叫我白白吃了你们的鱼虾,那就是小人作为;而你们既然捞了鱼虾,这银钱便是你们劳动所得,你们拿着它是应当应分的,跟我这砖茶作坊建在高家村是两回事。”
二虎一脸的懵懂,根本听不懂她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陆清宁无奈,只好问水晶:“我说的话你听懂了没?或者你只管记住就是,你陪着他去见见那蒋先生,就将我方才这些话学给他听。”
现在只是她在高家村建了作坊,若以后什么张家李家全来了,按着那蒋秀才的说法,难道叫全村的孩子给所有作坊东家当碎催?
当然她也可以理解成这蒋秀才本是热情好客的意思,可也不能这么教孩子不是?教出一群圣母圣父来如何是好呢……
水晶转着眼珠将方才那些话无声的磨叨了两遍,自认是学得不差分毫了,便接过那银角子重新塞回二虎手里,两人一同离开;陆清宁也唤上江嫂子,又往渥堆房那边去了。
自那天管事冯嫂给陆清宁提过、最好建个半面大炕的房屋来发酵茶叶,倒是提醒了陆清宁——前世祖父给她讲过的大半制茶技术她都当了耳旁风,普洱茶的制作她倒记得很清呢!
只因普洱茶制作需要个特殊工艺叫做渥堆,她当时对这个从没听说过的词很感兴趣,缠着祖父问了问究竟是哪两个字,也就连带着将那个工艺都听了进去,听了冯嫂的提议,莫不如将渥堆工艺用在砖茶上!
这么定了之后,陆清宁立刻便嘱咐高全在院子里又建了一排排房,还很奢侈的建了地龙,而不是火炕——
这院子不小,将来再建几排房也足够大,虽然眼下做渥堆室只用一间就够了,火炕也勉强能用,可既然发酵是必须的手段,不如一次到位,也省了以后再扩建,平白耽误以后的正常生产。
陆清宁跟江嫂子进了排房最东边那屋,管事冯嫂正和两个女工围着那发好的茶叶笑呢,见她们进来,慌忙起身给她们让出个位置来以便观瞧。
“这一次一共发了五堆,却只有这一堆出了花。”冯嫂颇有些不好意思。
陆清宁低头,将冯嫂用托盘撮来的那一小盘发酵茶看了个仔细,抬脸笑道:“我觉得已经挺好了呀,前几天也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