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芳懒得回答,急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了回去。
回到屋内,苏正在教石玉刺绣。
二人见寒芳狼狈地进了屋,齐问:“你怎么了?”
“不小心崴了脚了。”寒芳点着脚走到榻前坐下,撩开裙子一看,脚踝处已肿起。一动就锥心的痛,膝盖也磕破了。真倒霉!我招谁惹谁了?又不是我做亏心事?
二人给寒芳正揉着,郑喜进了门。
寒芳眼尖,看见郑喜头发上粘了个枝叶,顷刻就已明白了。不禁摇了摇头,淡淡冷笑。
郑喜看见寒芳的脚,浑身一颤,不自然地坐到一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头发,眼神飘忽不定。
寒芳并不是一个爱嚼舌头根的人,昨晚的事她只字未提,却时不时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看郑喜。
郑喜做贼心虚,目光不停闪躲。没再找寒芳的茬儿,寒芳也难得耳根清静。
苏和石玉也觉出她们二人有些一反常态,不时看着二人,一脸诧异。
一日无事,傍晚,小轿又来了,停在了屋宇门口。
郑喜如愿以偿地被接走,临出门时她仰起头骄傲地瞥了三人一眼,目光和寒芳对视时却有些胆怯。
寒芳抱着胳膊笑着望着她,不语。
石玉站在门口直到看着小轿完全消失,才摇着头回来,满脸羡慕地说:“苏姐姐,我觉得你比她漂亮,为何没选中你呢?”
苏笑笑,没有说话,继续去低头刺绣。
在宫里已经呆了三天了。
寒芳仍在寻思如何能走掉。她站在草地上,遥望高耸的宫墙,讽刺地一笑。书上写某某侠客飞檐走壁,穿越宫墙,进出王宫如履平地,简直是胡说八道!
“汪!汪!”寒芳听见两声狗叫,回头观看,一只小黄狗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黄毛?是你!”寒芳惊喜地弯下腰抱起黄毛,开心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黄毛欢快地摇尾巴和舔她之外,却什么也不能告诉她。
寒芳和黄毛在草地上嬉戏了一阵,黄毛咬着寒芳的衣服往外拉。
“你要带我去哪里?”寒芳嘴上问着,跟着黄毛向前走。走到一个狗洞旁边,黄毛钻了进去。
寒芳趴在地上,看着小小的狗洞,笑道:“小家伙,你要带我去哪里?我可钻不过去这么小的洞!”
黄毛钻进钻出,一直咬拽她的衣服,不停地摇着尾巴。
寒芳无奈地说:“我知道,你懂我的心思,想带我出去,可是我不能和你一样呀。你要是真想我,就经常来看看我。”
黄毛仿佛听懂了寒芳说话,不再强求,只是卧在她身边,发出低呜声。
“公孙秀!公孙秀!”不远处传来石玉的声音。
寒芳高声答应,低头又对黄毛说:“去吧,有时间经常来看我!”
黄毛听话地离去,临走时又回头望望。
翌日一早,寒芳还未吃早饭,就看见黄毛摆着尾巴站在门外。
寒芳拍拍手示意它进来,黄毛才撒着欢进到屋内。苏和石玉也很喜欢黄毛,和寒芳一起逗着它。
她们现在天天和坐牢差不多,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然后就是无尽地等待。黄毛为她们单调的生活增添了情趣。
宫人端着食盒进来,早饭时间到了。
寒芳盘腿坐在几案前。
黄毛愉快地跳到她身上,看见食盒里的食物,不由自主舔了起来。
“哎!”寒芳想要制止为时已晚,遂笑着道,“你也没吃早饭吧?我的给你!”她干脆把黄毛放到几案上,任其随意去吃。
苏美目注视着黄毛笑道:“妹妹和我一起吃,你的就让给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