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十六的臉蛋。&ldo;媽媽說，讓你承認錯誤。曉得錯在哪不?&rdo;
十六睜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ldo;不知道。&rdo;
&ldo;直到才能拿到糖。&rdo;
十六抬起頭，眨眨眼睛，&ldo;不能在地上打滾。&rdo;
許揚，&ldo;……&rdo;看來不是不知道，是不想知道。
很快陰謀論，說不定兒子在地上打滾，也是有預謀的，謀的就是每天一顆糖。
越想越覺得情況如此。
&ldo;還有呢?&rdo;
&ldo;以後不隨地打滾。&rdo;
&ldo;認識挺清楚。要是媽媽問，誰教你打滾的，怎麼回?&rdo;
十六做沉思狀，三秒鐘後，&ldo;兩顆糖。&rdo;
許揚抱著十六的腦袋一頓亂揉，&ldo;今過節，允許你再多吃一顆。&rdo;
十六催促道，&ldo;爸爸，快點。&rdo;
&ldo;把衣服換了，再給你拿。&rdo;
&ldo;那爸爸快點幫我換，我解扣子慢。&rdo;
&ldo;不急，你慢慢解。&rdo;
倆人在房間裡折騰許久，等出來的時候，許揚手裡拿著髒衣服，十六左右手一手一顆糖。
&ldo;十六，在院子裡玩，別到處亂跑。一會爸爸帶你跟媽媽出去看銀杏。&rdo;
&ldo;看媽媽。&rdo;
&ldo;看銀杏樹，銀杏葉。&rdo;
&ldo;媽媽樹，媽媽葉。&rdo;
&ldo;……&rdo;
許揚把十六換下的衣服洗干晾乾，媳婦還沒回家。瞅瞅堂屋的鐘，已經十點了。
到十點半再不回來，就去店子找人。十一點吃飯，十二點出發，時間表上安排的很詳細。
剛打算好，門口響起熟悉的腳步聲。
抬頭等了一秒鐘，&ldo;媳婦，此行是否圓滿?&rdo;
銀杏有點渴，&ldo;我先去堂屋喝杯水。&rdo;
許揚瞅到她進屋，迅速迴轉身，對著十六殷殷叮囑，&ldo;兒子，你的糖一定要藏好啊。要是不藏好，被媽媽沒收，爸爸這也沒有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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