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大,嘴巴漏,歪點子多,一個定時炸彈。
好不容易才丟出家門,半點不想沾。
陳蘭自顧不暇,一句好話不敢替她講,又沒有其他辦法,只好間接的勸說小姑子回老家。
結果跟捅了馬蜂窩一樣,章巧巧擦鼻子抹眼淚,控訴嫂子對她的不管不顧,還特地給家裡寫信,訴說自己的種種不公待遇。
最後,陳蘭收到老家寄過來的一封措辭嚴厲,通篇指責的回信。
徹底丟開手,小姑子愛咋的咋的,反正該說的都說了,也沒錢支援,隨她自生自滅去。
銀杏對這對姑嫂好感全無,更懶得打聽她們之間的是是非非。如果不是史小花主動講,順耳聽了那麼兩句,根本不會知道她精神萎靡的這段時間內大家的生活異彩紛呈,據說陳蘭那幾天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
期末考試的腳步漸漸走近,銀杏卻沒有心情複習,心焦的不得了,連續幾天失眠。
控制不住的想東想西,就怕萬一。
許母過來開會,看到銀杏的樣子嚇一跳,&ldo;銀杏,你怎麼啦?是不是生病了?&rdo;手背貼上銀杏的額頭,溫度正常。
銀杏搖搖頭,&ldo;伯母,我沒事。許揚還沒有消息嗎?&rdo;
原來是擔心這個呀,許母暗暗點頭,小丫頭有心了。不過作為軍嫂,銀杏遲早要適應這種生活。
&ldo;銀杏,別太擔心。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的兒子我知道,他是個優秀的年輕人,肯定會安然無恙平安回來。&rdo;
幾十年的軍嫂生涯,許母早已經習慣一個人守好家庭這個大後方,同時變得無比自信,誰也奪不走他們一家人的美滿和樂。
試想,如果連她都不相信老公兒子,那還能讓誰信服。
許母的話讓銀杏心裡稍稍安慰,可仍然不能完全打消她的疑慮。
她迫切的想找個人訴說,&ldo;伯母,我做了個不好的夢,關於許揚的。&rdo;
哎,許母在內心嘆息一聲,軍嫂最難做。
銀杏的症狀大概是每個軍嫂的必經之路,擔驚受怕。
一名合格的軍嫂,不但要吃得起苦,受得了累,還要經得起考驗。
她當年不也是提心弔膽,天天盼著許父歸來,就怕哪天傳回不好的消息。尤其是新婚不久那次,到現在還被許多嫂子們笑話。
&ldo;結婚的第二天,你伯父便出任務。當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他滿臉鮮血的躺在地上。驚醒後睜著眼睛坐在床頭,睡不著,天剛蒙蒙亮就跑去找領導打聽。人家不說我不走,把領導急得呦,後來他對你伯父講,再也沒見過比我還一根筋的娘們。&rdo;
許母回憶往昔歲月,滿是感慨,那個時候真是啥都能豁出去。
&ldo;那伯父當時肯定沒事。&rdo;看許母輕輕鬆鬆的講出來,不像是有大事。
&ldo;胳膊擦破點皮。&rdo;
當時聽別人說老許受傷,許母正在池子邊上洗衣服,腿一軟差點栽倒水裡,以為夢應了。扶著池子往回走,嗚嗚的哭起來,旁邊的人看的目瞪口呆,好半天來了句,&ldo;你家老許就擦破點皮,你哭啥?&rdo;
&ldo;啊?&rdo;許母的哭聲停在半空中,看看左右的嫂子們,再次確認後落荒而逃,背後傳來聲聲善意的大笑。
銀杏想也許是她太緊張,思慮過重,沒有調整好心態。
許母又聊了兩句,匆匆走了,要回去給許父做飯。
回到家噔噔噔的跑去找許父,一把奪過他的報紙,噼里啪啦的把銀杏的夢說一遍。
許父淡定的再次拿起報紙,抖抖抻平,沿著剛才的位置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