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女人的身体的确不是未经反抗
就允许物种来接管的;但这一反抗是折磨人的、危险的。青春期以前,男女孩子的死亡
人数大致相等。从14岁到18岁,男女孩子的死亡比例是lin:口8,18岁到22岁,这一比
例是lin:105。这个时期女孩子频繁出现萎黄病、肺结核、脊柱侧凸(脊柱弯曲)和骨
髓炎(骨髓发炎)之类疾病。有时青春期发育变态早熟,提前了四五岁。与此相反,另
一些女孩子的青春期还没有形成,她们还处在幼年状态,受着月经失调(闭经或经痛)
的折磨。有些女人由于肾上腺分泌过度,显露出男性化的迹象。
这些变态并不代表个体对物种的胜利;逃避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物种在奴役个体
生命时,同时也在支撑和养育着它。这种二元性表现在卵巢功能方面,因为女人的生命
力植根于卵巢,而男人的生命力植根于睾丸。在男女两性当中,被阉割的个体不仅仅是
不育的,他或她还会倒退、退化。由于结构不当,整个机体缺乏活力、失去平衡;只有
在它的生殖系统长大并成熟时,它才可以成长并且成熟。而且,许多生命现象同主体的
个体生命没有关系,甚至可能会成为危险的根源。在青春期开始发育的乳腺,对女人的
个体结构不起任何作用,在生命的任何时候都可以把它们切除掉。许多卵巢分泌物是为
卵子服务的,它们促使卵子成熟,使子宫适应卵子的需要。就整个机体而言,这些分泌
物与其说有助于调节,倒不如说有助于失衡——女人与其说在适应本身的需要,倒不如
说在适应卵子的需要。
从青春期到绝经期,女人成了戏剧表演的场所。这出戏剧在她体内展开,却同她本
人没有关系。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称月经是“祸根”;从女人个人角度来看,月经期的确
是一种负担,一个无用之物。在亚里士多德时代,人们认为,如果受精发生,每个月流
出来的经血是准备用来形成婴儿的血和肉的。这个古老观念的真实性是基于这个事实:
女人的确是一次又一次地为受孕大致奠定了基础。在低等动物中,发情期受特定季节的
限制,并不伴随着流血现象。只是在灵长目动物(猴子、猿和人)当中,发情期的特征
才是每月流一次血和程度不等的疼痛。每隔14天左右,就会有一个包着卵子的格拉夫氏
囊状卵泡变大、成熟,分泌出荷尔蒙卵泡素(雌激素)。排卵大约发生在第14天:卵泡
凸出卵巢表面并且破裂(有时伴有轻度流血),卵子进入输卵管,破裂部分变成黄体。
后者分泌出荷尔蒙孕素,它在月经期的第二阶段作用于子宫。于是子宫内膜开始变厚,
具有腺的功能;它布满血管,在子宫内形成一个摇篮,准备接受受精卵。这些细胞的增
殖是不可逆的,如果受精末发生,一内膜碎片不会被吸收。在低等哺乳动物那里,这些
碎片可以逐渐排出,也可以通过淋巴管排出。但在女人和其他灵长目动物那里,变厚的
子宫内膜突然破裂,血管和血流空间被开通,血块随着经血缓慢地流出。然后,黄体退
去,子宫的折皱内膜再度形成,月经期的卵泡期重新开始。
这个复杂过程的许多细节至今仍是不可思议的。它波及整个雌性机体,因为在卵巢
同其他内分泌器官,如同脑垂体、甲状腺和肾上腺之间,有一种荷尔蒙反应,使中枢神
经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