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你放心,你没有把那名录交给我的时候,我暂时还不会杀他。”
严辉山道:“好,我现在就放人,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儿子,我一定会让你们死的很惨。”
那人却笑道:“我们这几条命算不得什么,与你儿子这条命比起来差的远了,不过你儿子这条命跟那本名录比起来,更差的远了,你若再这样跟我耗下去,即便得不到那名录,我也会将你的儿子的头割下来,我倒要看看,是你儿子的性命重要,还是那本名录重要。”
此时那严夫人、王太医以及上百个严府的兵士才匆匆赶了过来,加上刑场周围的几百个兵士,顿时将这前街刑场围的水泄不通,所有在场的老百姓早已被吓的四散而去,此时在那刑场中央,只剩下了胁持楚怜花的哪几个人,但这几个人因为有楚怜花在手,却是有持无恐,看着周围黑压压的数百个兵士,一点都显不出丝毫紧害怕的样子。
严夫人乍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又被劫为了人质,又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怜雪的尸体,顿时便昏了过去。
严辉山更是心急如焚,从前清风寨寨主的撕票行径仍然让他心有余悸,他很难相信这些人会放过自己的儿子,可是此刻自己已是肉在占板上,如果不依这些人的话去做,自己的儿子肯定必死无疑,这些人既然敢到这里来,就绝不会怕死,自己以此来威吓他们,根本毫无意义。
那人又催促了一句,放在楚怜花脖子上的刀又动了动,鲜血霎时又流了下来。
严辉山知道此时决不能再迟疑下去,急忙道:“好的,我马上放人,放人之后,我会将那本名录给你送过来,你千万不要伤害我儿子。”随即便向那些刽子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马上放人。
那些劫刑场之人的动作极为利索,一人背起一名罪犯,瞬间便回到了场中央。
那胁持楚怜花的人又道:“你现在马上就派人把那名册拿过来。”
严辉山道:“那名册被我藏到了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找不到。”
那人也不强求他,道:“既然如此,我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你儿子我就先带走,如果你想让他平安无事的回去,就用那本名册来交换,至于到那里交换,我一会儿自会找人去通知你,你可要记住,你儿子现在可是在我们手上,他是死是活,可就要看你怎么做了,你现在就马上回去,等到我的人去找你,你便拿着那名录随我的人来换回你的儿子,如果你敢耍什么阴谋诡计,我保证,即便我们全死光了,也会让你的儿子陪葬。”
话音一落,那人便挟着楚怜花向刑场外走去,根本便不在乎刑场外的那些兵士,其余几个人背着吴雄等罪犯也紧随而去。
那些兵士看到自家少爷在那些人手上,果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挟着楚怜花扬长而去。
严辉山见那些人去的远了,这才软软的坐在了椅子上,对他来说,他的儿子便是他最大的弱点,他可以心狠手辣的杀掉任何人,却唯独对自己的儿子格外的爱宠,这些人正是非常清楚他这个弱点,所以才会如此的有持无恐。可是令严辉山始终觉得奇怪的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到这个地方呢,那些人就好像提前预知到他会来一样,在第一时间之内便将他胁持住了,这其中的古怪之处,严辉山实在是想不通。
他看着楚怜花和那些人离开的方向,心中也有了决定,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将儿子救回来,那本名录,那些天龙国的奸细密探,甚至是那异族天龙国,与自己的儿子比起来,始终还是自己的儿子重要些,儿子如果就这么死了,那么自己这么多年打出的这片江山,还有什么用。楚怜花由始至终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且身体被那人点了穴道,也动弹不得,看着怜雪的尸体,他心中已经痛苦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