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著神色,毫无语气起伏的说:“Jack,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不干脆的人,我们的合租关系已经到期了,难道我走之前没告诉你麽?”
“Oh No!单方面解约我不干──”
“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和你签什麽合同,这样拖泥带水可不是你的风格。”陈圆圆一面说一面向母亲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这边只是发生了小问题。
“Cheney……我认为我们应该坐下来谈一谈。”
“我现在的确是坐著的。”
“你没有表示过你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有来往,我以为你不介意,但如果你提出的话,我想我会……”
陈圆圆打断他的话:“千万别保证什麽,我不要紧,真的。房子空著总归不好,你完全可以邀请其他人合住,我真的没意见。”
Jack沈默了一会,随後道:“我一开始以为只有我是随便玩玩,没想到你才是。……其实你压根就没介意过,对麽?”Jack忽然郑重起来,陈圆圆也不得不深沈的答他:“Jack,我不确定会在国内呆多久,所以……请别为我空置房间。”
“呵……”Jack吸了一口烟,声音有些迷醉:“Cheney,你真绝。”
Jack就是这样,总喜欢将事情放大了来说,也许只有一分难过,但听起来却是伤心欲绝的样子。
陈圆圆也难免被迷惑,毕竟Jack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不短,曾给过他最恰当的拥抱和欢 爱,挂上电话心里还一再沈重著,但想到那个家夥也许第二天就欢天喜地的重新活过来,也就释然了。
19
所谓同桌,其实只始於初三下半学期。
所谓饼干问题,正好发生在那时。
也正是那时,陈圆圆认识到自己……是真的喜欢田恬,不是同学情的那种喜欢,而是……会产生冲动的那种。
初三下半学期是所有预备参加中考的学生的噩梦,却正是陈圆圆感觉最悠哉的时段。
起因是初三刚开学的一次物理测验,那时陈圆圆已经完全放弃理科了,反正学与不学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那次测验的分数之低,相当可观。
物理老师讲评卷子时板著脸不带任何语气的话语陈圆圆一辈子也忘不了。
“这回大家的表现都还不错,但是在全年级来看就很一般,主要是有个别同学极低的成绩拉低了平均分,如果没有这名同学的话……”
如果没有这名同学的话……
他倒真的希望没有他,遂了大家的愿,省得把他看成一锅汤里的老鼠屎。
类似的评语屡见不鲜,愈接近中考,老师们也愈加紧张,甚至比学生还早进入状态──分数,平均分,总分,及格率,优秀率这些词汇时他们常挂在嘴边的,包括陈圆圆在内的一干“差生”自然成了各科老师们眼中的刺。
连一向笑眯眯的小马老师也赫然面目可憎起来。
她开始频繁的给家长们开“小会”,与会人员自然是後进学生的家长,不多,一班就十个左右吧。
不知道会上都谈些什麽,总之每次陈母回来後脸色都很难看,却没有骂过他一句重话,只是哀愁的叹气。
“圆圆啊,你就不能让妈妈省一点心嘛……”
父亲刚出院,正是仍需要照顾的康复期,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上班,白天忙完还要张罗丈夫和儿子的饮食,一个需要营养补身,一个需要营养长身体,那两年,母亲著实老了不少。
陈圆圆也恨自己的不争气,但是成绩这个玩意真不是和心情一样说起就起说落就落的东西,也在那两年,陈圆圆一下就成熟不少,开始思考同龄孩子不会想的问题,例如人活著是为什麽,是为生活得更好吧,那麽考试又是为什麽,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