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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目标。
没有方向。
时光的流逝给人的内心不同程度地留下了些什么,大学只不过是一些人生命当中的一个风景独好的驿站或是临时寄存所。临时寄存所也罢,在时光带走我们青春的同时,连同大学一起带走了,像是从体内流出的血液一般。
这里不属于任何人。
最终没有人能留下来,我也一样,不会留下来,最终还是离开了,以一种独有的方式。
一天下午,我上完课在金波湖边散步,从杨子走了之后就很少来这里。这种时间的久远让我对此产生了某种陌生感,一个人行走在金波湖边,过去的往事如水一般的涌来,还清楚地记得初次在湖边遇见杨子的情景。她那恬静的微笑和在风中轻轻飘动的白色裙子,历历在目,清晰可见。一切仿佛都是昨天。正在我入神地回忆之时,却碰巧遇上了萱子,她穿一件草绿色的背心,戴一副泛着红色的遮阳镜,坐在湖边一棵梧桐树下的绿色草坪上,见我过来便远远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从一种茫然中回过神来。原来是萱子。
“在想什么呢?想得如此投入?”
“没有。只是一心一意地走路罢了。”
“走路还有这种方式?”
“附和某种心情的自然方式。这并非难于理解。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陈浩呢?”
“不大清楚,想一个人来散散心,没别的,也可能是附和了某种心情。”她有些咿呀学语地说。
“一切都是自然规律。”
“死亡也一样,也属于自然规律。”
“是的,一切的存活都属于自然规律。”我说。
“也可以这么说,你能坐下来聊一聊吗?我们很长时间都没有在一起了,再说有事想和你谈。”
“什么事?”我问。
“何必要急于知道一切,交谈的过程中我会慢慢地告诉你,让我一下子切入主题恐怕也不知从何说起才好。”而后,她又问了我一些近况并问了我和杨子的事情。
“基本上无太大的变化。和以前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慢慢地推移罢了。”
“这样再好不过了,也是你们都期望的结果。”
最后她又谈了一些自己的事情,大多谈得支离破碎,她给我讲了我去上海之后和那个即将身为尘土的老人的一些事情。从她的谈话中我听得出来那个即将身为尘土的老人并没有像当初承诺的那样给她很多钱,更不会帮她完成出国梦想。而后讲了她如何借助酒精将自己麻醉以后和一些陌生男人寻欢之事,以及如何度过了一段痛苦期之后,又接二连三地贪婪地找男朋友。
“何苦要这样委屈自己呢?飞黄腾达也是过,贫困潦倒也是过,在某种程度上崇高的贫困潦倒比堕落的飞黄腾达更值得让人珍惜。生活的面目原本不是这样的,再说你还年轻还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来实现自己的梦想,何苦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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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你是无法明白的,我也无法向你解释清楚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只有自己真正地体验过之后才会明白其中的事理。”
“既然如此难明白,可你还要勉强自己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有些事情一生都不明白也并非什么不好之事。”
我们还活着,活着就应该对应该明白的事情了解清楚,之后她又给我讲述了许多有关生的道理和死的命题,一些问题我也无多大的兴趣,所以也没有加以辩论,后来她问:“你可曾认识一位叫白玲的女孩子?”
“白玲!”我一时有些搞不清楚。“不过这个名字很熟悉。”我说。自己回想了一阵,心想从小学到初中再到大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