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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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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脚踢了去:“滚……”

索额图笑嘻嘻地在地上打了一个侧手翻,又笑嘻嘻地站起身来:“皇上,奴才滚好了,再来侍侯您……。”

康熙望着卫珏消失的方向,面容端严:“为何会找不到笛子?”

索额图抚着那头细犬的头,从它嘴里拿出片叶子来,皱眉思索半晌:“皇上,我知道了,我说那笛声怎么那么奇怪,她是用叶子吹出的乐音!”

康熙从未听说过这等吹奏之法,从他手里接过那片叶子:“用叶子,也能吹出那么复杂的乐音?”

“臣一开始也没听出来,此人技艺想来极为高超,所以才能吹出如此动听的曲子。”

会是她么?这位把他称为儿皇帝的女子?和良善扯不上半分关系的女子。

她离他心底的美好太远,他自是半分儿也不会将她看在眼底,但未可否认,她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了。

莫非,这便是她引起他注目的方法?

康熙心底冷笑。

她会有这等的才情?倒是有些可惜。

朝堂的撕杀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后宫里的撕杀一样会死很多人,内务府总管之间的撕杀,她能全身而退么?

索额图观察着康熙的脸色,道:“皇上,要不,把她从幸者库调出来吧?”

“不用了,朕贵为天子,有的时侯,却不能随兴而为。”康熙把手指尖夹着的竹叶揉得粉碎。

索额图摸了摸细犬的头,“可惜了,皇上,许久没有听到这么和悦的乐声了。”

康熙转过脸来,望了他的一眼,“你懂得乐理?”

索额图委屈地道:“臣并不是一介武夫,有的时侯,也是有些才情的。”

康熙心底无来由地升起股烦闷,一挥袖子,“走吧。”

……

卫珏回到住处,她已不比得以往了,住在大通铺的宫婢房子里,听着周围宫婢此起彼伏的打呼之声,她久久不能睡着,耳力却越来越好了,除了屋子里的鼾声,她听得清外边的蝉叫,那是秋蝉的叫声,带着些微凄凉,那是频临死境时最后的鸣叫,象唱着一首最后的挽歌。

这等地方,自是不会象皇家的住所,有宫婢时不时地将那叫着的虫儿赶走。

卫珏辗转反侧,手抚上了胸口,摸到了一片沁凉,带着她的体温,那是一只和田玉的小兔子,不用看,她便可以想象出它的模样,是她脑海中印着的模样,兔子的双眼镶嵌着小如米粒的红宝石,全身油玉光滑,是她的手抚摸了许多次的模样,每当这个时侯,她的脑海中便会映出那个人的模样来。

君子谦和,温文如玉。

这是他亲手给她雕的,她的生肖,属兔,但他却说,她胆大包天。

可回忆,就止于这里了,他成了她心中遥不可及的影子。

只有这只兔子,静静地陪着她,在无数次的梦里。

卫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张眼之外,是有些残破的雕梁画栋,她如今已被困在了这里,而他,却在外边展翅翱翔,成了她生命中永远遥不可及的影子。

她甚至回忆不出,他望着她的时侯,眼底有没有些微的情意,她入宫之时,便是他娶亲之日,她只记得她被宫人带走的时侯,老太夫人眼底的轻蔑,他是她高不可攀的对象,她一直知道的,事到如今,她只记得他在灯下用沙子打磨这只兔子的神情了,那样的专注,仿佛将它捧在手心里,使她生了妄想,只盼着他手心捧的是她。

无那尘缘容易绝……

他和她之间,便是无那尘缘了。

卫珏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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